,既然新娘子叫了我這聲姑姑,姑姑總要護著你,咱們還是出去吧,讓新娘子好生歇息,今晚有的鬧呢。”這話說的眾人都笑開了,如意想到元駒那促狹的眉眼,把頭越發的低了。
眾人都退了出去,知畫這才進來:“崔媽媽說,讓姑娘先行洗漱了用些膳,姑爺怕是要三更天才會進來呢。”崔媽媽的傷病還未痊癒,如意不讓她上來伺候,只把唱完送了回去,讓清風頂了她的缺,把芍藥升做了三等,一併帶了來。清風是事事都看知畫的,從不肯越過她。是以許多事都是知畫在操持。
“好。我要喝水。”果子酒後勁大不大,如意不知道,只是這甜甜的酒水喝了反而渴得很。
清風端了水上來,如意問她:“崔媽媽可吃了?”
“都吃了,是姑爺院子裡的未雪姑娘招呼的我們。”如意一直覺得清風比其他的幾個丫頭聰慧,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恩,那我也用些。”說著就把鳳冠取了,脫了霞帔,要坐到桌子前。
“姑娘!席面要等姑爺來才一起用,姑娘還是先用著糕點。”知畫忙攔住了,如意才看到清風端著的紅漆托盤裡除了有茶還有一碟子桂花糕。
看到桂花糕,如意就想到萬信昭,她託人送了一套鏤空金頭面來並幾張親自做的繡帕來,她住在安慶侯府,跟寄人籬下差不多,手頭並不寬裕,如意深感她的情誼,也送了一幅畫給她。想到這些,飢腸轆轆的她也沒了食慾,淡淡道:“備水梳洗吧。”
洗完澡如意越發覺得餓了,可是不想動,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龍鳳燭火搖曳不止,慢慢的合上眼。
元駒酒氣熏熏的進來就看見他的新娘子穿著白色單衣,散著頭髮躺在床上,把被子裹作一團,抱得緊緊的,睡得正香。
知畫躊躇著要上前喊醒如意,元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離開床邊道:“備水去。”知畫只得下去,清風雖然站在窗前,但是一點喊醒如意的意思都沒有,等元駒洗換好進來,讓她出去她才出去了,還特意把滿滿的一碟子桂花糕放在了床頭小櫃邊。
元駒一看就知道,這丫頭在說如意還沒吃東西呢,他見眾人都退了,才坐在床邊,也不正經叫醒如意,只俯身幾乎都貼在如意身上,在她耳邊嘀咕:“寧順,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如意夢見自己正在若爾蓋草原上呼嘯而過,格桑花開的正好,青草的幽香撲面而來,她終於可以將油門踩到底了,正在用力的一踩,卻踩了一個空,方向盤也把不動,如意急了,狠狠拍了方向盤一巴掌,清脆的“啪”聲讓如意驚醒,元駒臉的特寫就在眼前,黑黝黝的眼睛揹著燭火也亮晶晶的,如意覺得手心火辣辣的,大概…她吞了吞口水,不著痕跡的往床頭衝了衝,道:“沒打到你吧?”
“夫人夢見什麼了,打的這般狠…下次告訴為夫,為夫親自動手,免得夫人手疼。”本來都要親到了的!元駒鬱悶,想著如意還未吃東西,只得起身,如意藉著燭火,看見他的半邊臉有些紅,夢裡打的也忒準了些,如意悶悶的笑,元駒也樂了:“看來打了為夫,夫人高興得很,來,這邊臉也來一巴掌,免得一邊腫的不好看。”這番插科打諢一掃新人的生疏感,如意起身道:“若是讓那些暗戀定郡王的姑娘們知道了,我怕是要被千夫所指了!”
“夫人這是在吃醋?為夫心裡眼裡可就只有夫人一個,別的人,一眼都不會看的……”心裡話這般自然的就說出來,元駒鬆了一口氣,哪知道那得了便宜還賣乖小狐狸精翻翻白眼,明顯不相信,元駒氣不過,攬過如意就是一口咬在她的臉上,如意楞得一動不動,只覺得臉頰刺痛,還沒來得及說話,元駒就嫌棄道:“你要多吃點,太瘦了,一張臉都沒我巴掌大,看著跟小狐狸一樣,寧順,你莫不是狐狸精吧?”若是臉上長點肉,胖胖的,圓圓的,就不會有人垂涎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