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撤回井欄之上,此刻脆弱的井欄卻不見能驚得起這一波折騰。
不過左賢王已經喊得太遲了,井欄之上的匈奴軍已經搭下木板橋,準備衝鋒進城。
實際上見到這個情況,高寵也是面色微變,畢竟漢軍也是人,哪怕是殺豬也要力氣,匈奴如此不計成本,近乎瘋狂地往城頭上增加兵力,實際上無形中也是增加他們的壓力。
然後有趣的一幕發生了,本來作為支援的井欄士兵還沒來得及往城樓上趕,在城樓上被擠得動彈不得的匈奴士兵見下不了城。便紛紛打算先上井欄,重整姿勢再次衝擊。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匈奴兵回到井欄之上,而井欄也人滿為患,根本站不下這麼多人。倒是城頭上的匈奴兵因為人少了,還真開始能偶爾還擊一下,不至於被漢軍單方面屠殺。
然而經歷過火燒後,脆弱的井欄平臺又可以支撐多少匈奴人?數量如此之多,原本在木板橋上重整態勢的匈奴人頻繁的腳步行動,木板橋最終不堪重負,赫然斷裂,除此之外,還有被井欄平臺也一起倒塌。兩丈多高的井欄平臺垮掉,士兵們像漢人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地掉了下來,原本在城頭上的匈奴人馬上變得孤立無援。被漢軍再一次驅逐下城頭。匈奴兵則是發出一陣恐懼。兵敗和井欄潰滅得如此快,莫非,這疏勒城的漢軍,真的有真神庇佑?
第二百七十五章疏勒血戰之阻隔
左賢王看著自己的城頭上的戰線被一個一個摧毀,在空間被一步步壓縮,援軍無法登城的情況下。本來以人數為優勢的匈奴軍,戰鬥力不足的問題就被放大了。匈奴人補兵的速度追不上,或者說死得比上去的速度還快。
左賢王咬著下巴,眼下漢軍沒有繼續射箭乃是因為刀盾兵還在清掃城樓,接下來不過是時間問題。那麼要解決這個問題,或者說‘止血’,關鍵就是可以擋住漢軍的進攻,戰鬥力和漢軍接近的,應該就只只有……。“馬上傳令王庭親衛的首領過來”左賢王面色一冷,看來這匈奴王庭的親衛,的確是來得有價值。
紛雜的戰場,從最後壓陣的位置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隊披著精良皮甲的匈奴軍士兵來到了陣中指揮之處。“左賢王大人,請問有何吩咐?”握拳伏於胸前的匈奴敬禮。
左賢王也不廢話,“我需要你們王庭親衛上去守住城頭奪下來的地方”
王庭親衛也不廢話“遵命”
左賢王詫異了一下,匈奴王庭親衛雖然說是幫他的,但講到尾,匈奴王庭親衛只聽命於單于。眼下這個任務無異於送死,沒想到這個匈奴王庭的親衛首領反而是直接地滿口答應,不帶一絲猶豫。
左賢王詫異的目光映在了親衛首領的眼裡,親衛首領只是冷冷地說道“左賢王不必如此詫異,我匈奴王庭親衛與漢軍又不共戴天之仇,我們身上的恥辱,只有漢軍的血能洗淨。那麼屬下就前去準備了”
匈奴首領瀟灑地退了回去,滿滿的從容,不知是視死如歸的決心還是必勝的自信,不過左賢王也沒心思去思考這個問題,擺了擺手“去吧,祝你們武運昌隆”
匈奴王庭親衛有著自己專屬的衝鋒號角一聲,悠長而雄渾,悲壯而凜然的號角聲從陣營之後傳來,聲音震懾人心。哪怕是在城頭上死戰的漢軍和匈奴軍都免不得會被分散注意力。就在這個節點,匈奴軍似乎突然打了雞血一般,士氣大振。
少淵格開一個匈奴士兵的攻勢,感覺到這些匈奴人一開始還被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突然聽到一個號聲,居然開始掙扎,這實在是不正常。
高寵也發現了問題,雖然匈奴兵只是突然士氣又恢復,但在完全輾軋的實力面前,區區一點血勇之氣,是毫無作用的。高寵一擺手,士兵會意,匈奴有號角,我們有戰鼓。戰鼓響起,漢軍士兵們自然是奮勇向前。氣勢再一次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