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這麼過激又無目的的狀況,根本就發生得莫名其妙啊!
現場在五樓的病房裡,門是關著的。
“梁希哲!”我匆匆跑到梁希哲的身邊,此時他舉著槍對向門口,氣氛繃得像離弦的箭:“到底是怎麼回事?”
“七月!我要找七月!你們都別過來!”石東的聲音從虛掩的病房門裡傳出來。我看不到裡面的景象,只能聽到一些低低作聲的女人哭泣。
石媽媽哭得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剛剛洗完衣物要拿上來,有個姑娘好心過來幫我。
沒想到一進來,阿東就像瘋了一樣撲上來,直接就把人家給掐住了!
這到底是怎了,怎麼回事啊!”
梁希哲說,他剛剛去外面打了個電話,根本就不知道石東什麼時候醒的。聽到石媽媽的叫喊才知道出大事了!
“裡面的人質什麼情況?”我急道。
石媽媽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是個挺漂亮的姑娘,穿著這裡的住院服。人家好心好意的來幫忙,誰能想到石東竟然突然發難?
“警官先生,我兒子腦子有毛病的,你可……你可千萬別開槍啊!”說著,老人家就要上去抱梁希哲的手臂。我趕緊過去把她拉開。我說阿姨你先別激動,先把裡面情況弄清楚再說。
“阿東啊!七月來了,你可千萬別做傻事!”石媽媽衝著門裡頭喊:“你有什麼話跟我們說,先把裡面的姑娘放了好不好?媽求你了!”
“七月,你們讓七月進來!”石東的聲音歇斯底里,光聽這失控的架勢就足夠我腿軟了。我又不是聖人,憑什麼進去給不認識的換命啊!
這時石東的主治醫生也過來了,一看這個架勢也有點蒙了:“你們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了?怎麼突然這麼偏激?”
我急著解釋說,之前有點激動但是已經打過鎮定劑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起來就發瘋。”
醫生搖搖頭,說按道理不應該啊。
這時候,幾個接到增援通知的特警也已經列好了位置,並逐個疏散在場的群眾。
有個負責人模樣的警察過來,問梁希哲說裡面有沒有監控錄影?
“沒有,這不是24小時全監控的特殊病房。”
警察表示,現在門是關著的,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具體位置,實在不好定方案。
“要不,想辦法從後面扔個電子眼進去?”梁希哲提議。
負責指揮的警察表示,這個可以有。
於是他拿著喇叭喊話:“裡面的人聽著,我們已經積極地在準備滿足你的要求,請不要傷害人質。我們備了水和食物,可以送進去麼?”
“你別想騙我,我只想見七月,我有話要對她說!”石東的腦子也說不清是清楚還是不清楚,反正行為偏激,但語言的思路還是可以理解的。
“七月!”石東媽媽幾乎給我跪下了,我知道這是周圍的幾個狙擊手定位,已經著實崩潰了她的心理防線:“七月啊!媽求你了,你進去救救阿東吧。他們會打死他的啊!阿東不會傷害你,他那麼愛你,他一定只是有話要對你說!”
我這個人真的就是不能勸,一勸就大義凜然了。
然而邵丘揚上前一步就把我給拉住了:“不行!”
“可是——”
“你疼兒子是你的事,但你沒有權利叫七月去冒這種險。”邵丘揚堅定地說。
“水……。我要水……”裡面隱隱傳出女人虛弱的聲音,我們外面的人不由得又捏了一把汗。
指揮的警官繼續勸:“你讓我們把水送進去吧!人質是這裡的病人,身體不好!你讓她喝一點,才好有力氣讓你繼續挾持!”
石東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