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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

“有多少還不是我說了算?”那男人笑眯眯道:“不過聽說陶峰帶著他的女兒陶霏霏已經去了西陵島,同行的還有我們恒生最大的競爭融資對手,立新信貸的執行長。

據說陶家可是將提前三年預算收益額做死提高了八個百分點,這是擺明了最後一道要跟你扛啊——你說,齊大先生會不會改變主意?”

“梁兆坤!”邵丘揚上手就把他按牆上去了:“你給我聽著!就算他媽的讓你上了我,我也絕對不會把青樊灣讓給陶家任何一個人!

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去。十二小時內,尾款全部對價支付到齊氏賬面,以我在品醇的全部股份追加擔保。這場仗,我跟他們死磕到底了!”

“你說的?”咔嚓一聲,梁兆坤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我可當真了哦。”

說完,他將一份影印資料塞給邵丘揚:“放心吧,齊楚已經幫你做了全額擔保。這是正式的授權書,下個月初,你只管準備動工奠基儀式就是了。”

邵丘揚的臉色由紅轉白,半天才怔出一句:“梁兆坤!大老遠的跑到S市來,你就為了耍我?”

“呵,你想多了。其實我是來看看我未來弟媳的。”梁兆坤側過身來看了看我:“杜小姐吧?你好,我是梁希哲的哥哥。聽淺淺說,你溫柔漂亮,善良賢淑,就是彎的也能被你掰直了。所以我好奇,來見識見識。祝你早日康復,再會!”

說完。梁兆坤轉身從門外的走廊裡拎進來兩箱什麼類似探病的那種營養品。然後抬眼瞅了瞅邵丘揚:“喂,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滾!”

終於安靜了。

我至始至終沒說話,腦子崩弦一樣飛速運轉著。我想不通,自己摒著一身的傷痛,剛剛從鬼門關逃出來——這到底是看了一場什麼戲啊?

邵丘揚站在距離我有兩米遠的門口,張了張嘴,然後說:“別問,求你了……”

我點點頭,表示我才沒興趣。

“石東的遺體在警署存放,等案子流程走完,會就地火化。他媽媽打擊過大,精神一直恍惚。我已經叫人安排她入院治療了。其他的——

沒什麼了,你好好休息吧。”

“邵丘揚,這就完了?”我轉過臉,眉目凝成一朵詫異。

“哦,還有獅子座,你的那隻貓。我接三嬸回來了,她在喂,你放心餓不死的。”

我覺得胸腔堵得難受,啞了啞聲音耐著性子問:“還有呢?”

邵丘揚負手立於我的病床前,搖搖頭:“沒有了。但如果你還想聽我道歉的話。槍,又不是我開的……”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從胸腔裡炸開的竄痛洶湧不已。

“我……那如果我要陶藝琳為石東償命呢?如果今天我向她舉起槍,邵丘揚你怎麼做?”

“償命與否,有法律會說話。杜七月,我不做無意義的假設。”

“你當所有人都是瞎的麼!”我愛惜我的生命,因而更加控制不了這一腔沖天的怒火:“她無緣無故跑到雲江療養院,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她是不是在接近小夢?是不是在接近石東?事到如今,所有迷離的線索統統指向那一個名字。

你敢說她這一槍不是故意要我的命?你敢說她殺石東只是意外?我告訴你,她的事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徹徹底底揪出來。

邵丘揚你要是有種護著她,下一槍,你親自衝我開!”

我吼得太過火,滿漲的胸腔疼得快要爆炸。強烈的呼吸不適感傳來。我試著去抓氧氣罩,卻嗆了一口腥鹹的血出來。

“七月!”邵丘揚撲上來扶我,我一邊咳嗽一邊冷笑:“不用你管,出去!”

“你吐的血是我的,我憑什麼不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