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隨便您……”
“是麼?”梁兆坤把一隻熟悉的保溫飯盒端了上來:“可是他在樓下啊,託我把這個送上來的。說是他家三嬸燉的黑魚湯,補傷口的。”
這幾天邵丘揚確實沒有來找我,但一日三餐都是照常被護士拿進來的。
我說謝謝,我沒什麼胃口。而且恢復的差不多了,再過一週就能出院了。
說起來,陶藝琳的案子也要開庭了,我就是爬也要爬去看看那個女人怎麼栽。
“杜老師,你的胸還在不在?”淺淺摸到我床邊,掀了一下我的被子。
我照她小腦袋擂了個栗子爆:“跟誰學的啊熊孩子!”
“梁叔叔說你傷得很重,差一點就掛了。他這幾天特別忙。實在沒有時間經常來照顧你。但他心裡很惦記你,你可千萬不要一心軟,就又跟渣男跑了。”
我知道梁希哲很忙,聽說,他們專案組那裡有了重大線索,貌似在等待最後的突破。
“你說誰渣男啊?小東西!”說話間,何許進來了。淺淺一高從床上蹦下來:“呀!變態醫生叔叔,你也來了啊?你會整容麼?杜老師身上的傷口好大的,雖然我家梁叔叔不計較。但是為了以後的性福生活著想——”
誰特麼能把這孩子的開關給我關上啊!我簡直氣得快要缺氧了。
“醫生就醫生,幹嘛加變態這兩個字!”何許表示,自己真是莫名其妙地躺槍啊。
我繼續往門外看,以為出了跟他一塊進來的何棠外,後面還會有人的。
但事實是,並沒有。
邵丘揚不會進來的,從我上次跟他說了分手後。他再也沒有在清醒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但我確定,在我昏迷以及熟睡的時候,他總會留下自己的氣息。
“你們都上來了?那他一個人在下面?”梁兆坤錶示。他只是來送孩子打醬油的,心早就他媽的不在我這兒了:“淺淺你乖點陪杜老師哦,伯伯下去一趟。不許淘氣,否則你叔回來要罵你的。”
“去吧去吧,重色輕友。”淺淺一邊喝著我的果汁,一邊堆在椅子上蕩著兩條腿。
後來何棠說,她要跟我說些事,讓何許把小孩子帶出去玩。
我正了正身子,看著何家大姐,我說你是要跟我安排一些出庭的事對麼?
“是的,你作為公訴方的原告,很多口供是非常重要的。”
何棠向我走過來,我看到她一隻腳好像有點瘸,踝關節上有一塊白色的膏藥。
於是趕緊試著去拖凳子:“你先坐啊,腳怎麼了?”
“沒事,機場下來的時候差點給一個愣頭青撞了。”何棠輕描淡寫地說:“扭了一下而已,阿許幫我敷了。”
何棠拿出一些資料文件:“我們還有一週的時間,每個環節都需要詳細確認。齊楚那邊給我的訊息是,陶藝琳的辯護律師名叫勞德諾,是個義大利人。這個人號稱最擅長以混淆視聽,壓迫證人的方式來為當事方脫罪,而且只要為了錢,沒有什麼職業道德可言。
但是你們不用太擔心,我跟他交過兩次手,贏得他連褲子都不剩。”
聽到何棠這麼說,我心裡著實落了一口氣:“何姐,那我需要做什麼?法官到時候會問我一些什麼?”
“你是與被告及受害人直接接觸過的第一人,對方律師和審判官肯定會就你與石東的關係來做文章。
我已經把需要準備的一些證詞都整理好了,你拿著這份資料,這幾天好好記下來。”
“還有其他證人麼?”
“當然,邵丘揚也要出庭。如果不出意外,對方律師多半會拿陶藝琳的精神狀況來脫罪。邵丘揚跟他在一起十幾年,他的口供絕對有參考意義。”
“邵丘揚,他……”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