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他吼。
“你別誤會,我只是在向杜老師解釋,今早的事真的跟我無關。”陶藝琳捂著臉頰,美麗的眼睛往旁邊輕輕轉。一轉就掉出晶瑩的淚水,我見猶憐。
相比之下,我哭得真是太沒有美感了。抬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涕,我說陶藝琳,你敢再侮辱我父親一個字試試!
“夠了!”邵丘揚把我釘在牆上:“Jenny,我當然可以相信不是你。畢竟這些手段,看起來更像是我以前的風格不是麼?你最嗤之以鼻了吧。
但是今天的事,我不會隨便讓七月受委屈。是誰做的,我會查清楚的——”
“呵呵,那你就當是我做的吧。”陶藝琳甩開邵丘揚的手,只有一隻手,因為他的另一隻手正捏著我呢!
我本來就又惱又火又氣又急,抓是抓不開,打又打不到。最後上嘴一啃!
邵丘揚叫了一聲:“你幹什麼!”
“你廢話!我不管你信不信她,可是她剛才……她剛才說的是什麼混賬話!”
“杜七月你夠了!”邵丘揚放開手,拎著我塞進隔壁的休息室:“別鬧了行麼,你想我好不容易維護起來杜老師的正面形象被人家當瘋狗麼?”
“邵丘揚,你以為是我在無理取鬧麼?”
剛要飆出的淚水被他一把按在懷裡,其實我很喜歡邵丘揚襯衫上的味道,有時候淚催,有時候淚止。
他將我摟住,耳語低低入心:“七月,就算為了我,可以把委屈咽一咽麼?”
我哭了,我說我也知道時間還短,可是我真的不願意告訴你——你曾經深愛的女人是個多麼惡毒的貨色。
“我不在乎了,只有小孩子才會因為得不到而哭泣,成年人……只會因為失去而悲傷。我不會浪費大把的時間和生命去思考我這輩子第一愛的女人是誰,第二愛的又是誰。我只想珍惜值得的那一個。
七月,以後,儘量不要再跟她衝突。我只能把這話對你說,因為我當你是自己人。”
我在他肩膀上啜泣了好一會兒,最後抽著鼻子點點頭。我說我儘量,以後見到她就繞著走。不管她說我什麼,我不生氣就是了。
“但我不會再讓她傷害你。”我堅定地咬了咬牙。
“呵,她傷不到我了。”邵丘揚吻了吻我的額頭,拖著我的手出門:“餓不餓?去吃東西吧。”
“不——”我揉揉眼,我說我要去找何許。
“找那傢伙幹什麼?”
“我……”我輕輕拉了下邵丘揚的衣襟。我問他:“你,真的很想要個小孩子麼?”
“小孩?自己生的總是喜歡的,”男人的眼神有點奇怪:“但也沒有那麼迫切,你養好身體再說。”
我搖搖頭,我說是不是如果你沒有孩子的話,就不能繼承邵家的產業?就算你為青樊灣的專案嘔心瀝血,也只是個替人打工的?
“這是爺爺上一輩傳下來的祖訓。”坐回到車裡,邵丘揚沒有急著發動,也沒有刻意迴避這個話題:“當年我們家長子走失以後,我媽一度換了嚴重的抑鬱症。怕她再出無望,我奶奶才慫恿我父親和王子琪在一起。
當然,男人管不住自己那檔子東西,說別的都是藉口。
後來我媽生下我,我爸也試著想要求她原諒。但是爺爺奶奶的意思是必須要把王子琪的兒子接回來養。我媽那麼驕傲,當然不肯受這樣的委屈……”
“那你父親後來是怎麼過世的?你……。聽你的口吻,好像沒有想象中恨他。”我小心翼翼地問。
“恨總是有些的。小時候他來國外看我的時候,我都是手邊有什麼就砸他什麼的。但我媽走了以後不到半年。他就肝癌過世了。大夫說,是積憂成疾,估計也是隨我媽去了。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