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風吹處,琴聲聽誰數,九萬里蒼穹來去縱橫,問天下誰人與共!”
筆終墨盡之後,落筆之處,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當年狂生,楚驚風!”
那筆鋒飄灑飄逸,寫盡了下筆之人的放蕩不羈之氣,從那字跡之中可以感受到,似乎那下筆之人雖然隱居於世外桃源,卻依然不改心中的凌雲壯志,和一身沖天的豪氣。
葉不歸反覆的在腦海裡思索著有關於“楚驚風”這個名字的記憶,他似乎在什麼地方曾聽什麼人提起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把那位姑娘放下吧,如果你還想救她!”
葉不歸還在發愣,那位白衣隱士已經走到木桌跟前,用手指夾起一片蘭花花瓣,對葉不歸說道。
葉不歸回過神來,走到一張整齊乾淨的木床前,將懷中的上官彩輕輕放到了床上,他起身剛要說話,那位白衣隱士突然將手中的蘭花花瓣輕輕一彈,那片蘭花花瓣便快速飛到了葉不歸的手腕處,
那片蘭花花瓣本事嬌柔之物,在那位白衣隱士的指尖彈出後,彷彿瞬間注入了一股強勁的力道,在葉不歸的兩條手腕處盤旋了一陣後,如刀刃一般,靈活輕巧的割開了先前纏縛在葉不歸兩條手腕上的,用來鎖住他體內靈脈的藤蔓。
被解開束縛之後,葉不歸瞬間感到體內那股被緊閉已久的力量,頓時甦醒了過來,在他的血液之中恢復流通,原本長期抱著上官彩,已是疲乏不堪的手臂,也在一瞬間充滿了力氣。
接著,那片割斷葉不歸手臂上的藤蔓的蘭花花瓣,又從他的手腕處再次彈起,如水滴一般輕盈的跳到上官彩的手腕上,也如方才解開葉不歸的束縛一般,靈巧的割開纏縛在上官彩兩條手腕上的藤蔓,
此刻的上官彩在靈脈恢復之後,蒼白的臉上屆時出現了久違的紅潤之sè,之前微弱的呼吸和脈搏,也漸漸鮮活了起來,彷彿那股被封鎖已久的靈脈,正在她的體內重新與血液融合,慢慢的自我調節。
白衣隱士又從桌子上的木盒中拾起一片蘭花花瓣,用指甲碾碎後,灑入一杯清水之中,接著他起身走到葉不歸的身前,將那碗飄著蘭花花瓣的清茶,遞到葉不歸面前說道,
“她現在已無大礙,只是體內還有些淤血尚未完全散開,你將這碗蘭花清茶讓她喝下,稍後便可恢復如初!”
他說話的方式雖然很是溫和,但是卻另葉不歸感到肅然起敬,他愣愣的“哦”了一下,接著恭敬的從白衣隱士的手中接過茶碗,轉身扶起上官彩,將一碗清茶慢慢的喂入上官彩的口中。
接著,白衣隱士轉身便要向茅屋外面走去,葉不歸站起身來,終於忍不住,向他問道,“大。。。大俠。。。。”
白衣隱士停了一下,說道,“還有何事?”
葉不歸想了想,說道,“你。。。。你難道不問問我們到底是什麼人麼?”
白衣隱士微笑著說道,“你是何人,與我何干?”
葉不歸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是邪道中人麼?”
白衣隱士突然朗聲笑道,“哈哈哈。。。。正邪之道,又與療傷何干?你難道就不怕我是邪道中人麼?”
葉不歸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此刻被他反過來一問,倒是不知如何去應答,他遲疑了一下,說道,“你。。。。你一定不會是邪魔外道!”
白衣隱士笑了笑道,“哦?為何?”
葉不歸說道,“因為。。。因為邪魔外道中人不會寫出這麼一手好字,邪魔外道也不會將自己的居身之所修建的如此規整!”
白衣隱士說道,“年輕人,你才見過幾個邪道中人?又是誰說的只有正道中人,才能寫詩作畫,能將自己的修身之所修建得富麗堂皇。我所相識的邪道中人,能詩善畫者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