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弟病得不輕啊。”
葉彥移開視線,輕咳幾聲有些尷尬的回答道。
“葉醫生,我弟弟之前還是很正常的,但自從出了一場車禍後就變得性情大變,對我十分敵視,甚至還拿刀捅我脖子,想殺了我。”
王慶有擔擾的看向隔離間內妄圖自殘的王安,心情極為煩躁,畢竟二人的父母早已經離世,他算是這個弟弟唯一的親人了,可如今對方卻是這幅模樣。
“我盡力吧,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好說,我沒法給你什麼承諾。”
葉彥收斂了先前的狂妄,畢竟根據葉彥的觀察,王安極有可能是受到了某種無可描述的精神汙染,葉彥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淨化這種汙染,除非能找到具備淨化這一能力的覺醒者或神奇之物。
“是嗎?那麼,我弟弟就拜託葉醫生了。”
王慶看著那個面容猙獰的弟弟,很難將記憶中的身影與現在的他重疊,神情不由的有些恍惚,腦海之中甚至會冒出一些讓自己感到愧疚的想法。
“我……應該多陪陪他的,是我沒能照顧好他。”
王慶離開了江陵市精神專科醫院,乘坐計程車來到了墓園,準備去祭拜一下死去的父母。
這座墓園位於江陵市東郊,是江陵市早期規劃城市佈局時設立的五處墓園之一,葬在這裡的人一般都是江陵市剛開始建設時就居住於此的老資歷了。
今天是一個陰天,冬日的寒風就彷彿是有魔力一般,能穿透人們厚實的衣物,這是直達骨髓的寒意。
王慶提著來時買的一些祭品,徑直進入了墓園之中,放眼望去墓園中滿是墓碑,若大的墓園內只有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祭拜,可能是因為好奇,王慶多看了那個男人幾眼。
男人留有三七分的留海,五官有些秀氣,但配合上他的氣質又有一種別樣的吸引力,黑色的雙眸之中帶有幾分慵懶的韻味。
雖然現在是一年之中最為嚴寒的時候,但他的穿著卻十分單薄,是一件白色襯衫加一件黑色的及膝風衣,讓人不由的擔心起對方的健康。
王慶並沒有理會對方,同樣那個男人也沒有理會王慶,二人只不過是彼此人生中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罷了。
但王慶卻無意之間瞟到對方黑色風衣下藏著某種閃著金屬光澤的器物,縱使王慶從未見到過實物,但還是認出了那是一把手槍,也不知是真貨還是模型槍。
王慶本能的有些提防這個男人,待來到父母的墓前,王慶一邊整理各種祭品一邊報怨道:
“爸,媽,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弟弟,讓他患上了精神疾病,但你們放心好了,醫生說情況並不嚴重,想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到時候我帶他一起來看你們……。”
王慶正燒著紙錢之時,身旁的那個奇怪的男人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得腰背彎曲,涕淚橫流,就像是一個失常的瘋子。
“那個,不好意思,能請你安靜一點嗎?”
王慶雙眉一微,有些惱悔的想到了那些生活中所經歷的不順心的事情,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在和我說話嗎?”
那個男人有些瘋癲的扭頭看向王慶,黑色的雙眸之中隱約能看到淚痕。
王慶被嚇得後退了幾步,目光之中有些驚恐,他有理由懷疑這個男人也是一個瘋子。
“啊~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你可以稱呼我為吳維。”
吳維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髮絲,擦去眼角的淚痕,露出溫和的笑容,想盡可能的展現自己的善意。
“沒……沒事,你安靜一點就行了。”
王慶目光不再注視吳維,神情有些悲傷的繼續燒著紙錢。
“你說你的弟弟突然之間就發瘋了?我想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