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公子!”趙欣怡垂淚跪倒,“求您再想想辦法,只要能救出文佳哥,我願做牛做馬報答公子大恩!”
“趙姑娘這是幹什麼?快快起來!”南宮放不由分說扶起趙欣怡,一臉為難地連連搖頭,“唉!難!難啊!”
見名動揚州的南宮公子也無能為力,趙欣怡淚如泉湧,悲傷欲絕。南宮放見狀愛憐地掏出錦帕,輕輕為趙欣怡抹去淚珠,柔聲安慰道:“趙姑娘別這樣,你現在這樣子,讓在下心裡也好生難過。”
悲痛令趙欣怡的感覺變得遲鈍,被南宮放輕輕擁入懷中而不自知。當南宮放正要吻上她的芳唇時,她才霍然驚覺,慌忙逃開。
“對不起!”南宮放滿臉羞愧,連連自責,“我、我真不該如此,但卻身不由己。自從在駱家莊與姑娘巧遇,你的音容笑貌就時常出現在我的夢中,令我無力自拔。我多次想託人提親,卻又怕姑娘不願意,所以只能把這份相思埋藏心底。方才見姑娘悲痛欲絕,我心有不忍,一時糊塗冒犯姑娘,實在罪該萬死!願領受姑娘責罰!”說著便跪倒在地。
南宮放的自責令趙欣怡心下稍安,望著面前這個名震揚州的南宮世家三公子,趙欣怡神情複雜地猶豫半晌,最後一咬牙,終於在心中作了一個既痛苦又無奈的決定。她猛然轉過身,強壓下心中的痛楚,儘量聲色平靜地道:“南宮公子,文佳哥從小與欣怡青梅竹馬,情同兄妹。只要你能救文佳哥一命,公子所求,欣怡無不從命。除此之外,欣怡就算遁入空門,終身不嫁,也不敢領受公子美意。”
南宮放略一猶豫,還是咬牙點了點頭:“好!我將竭盡所能,救他一命。”片刻之間他已在心中拿定主意,就算要放過駱文佳性命,也要將之流徙千里,發配到一個永遠也別想回來的地方,一個離地獄最近的所在。
揚州城西門外,幾名被判發配邊疆的重刑犯正與家屬作最後的道別,哭聲叫聲混雜在一起,場面十分混亂。披枷戴鐐的駱文佳滿臉汙穢,臉上一片呆滯,唯有一雙眼睛還有些許靈動,不住在人叢中焦急地搜尋著。
“別看了!不會再有人來。”前來送行的族叔黯然道。他是駱宗寒的次子,雖然輩份上是駱文佳的族叔,卻比駱文佳大不了幾歲,平素與駱文佳最為要好。
“我娘呢?她怎麼沒來?還有怡兒呢?”駱文佳急切地問,卻見族叔黯然垂下頭:“你娘因你的事一病不起,三日前已含恨去世。我父親受此打擊,也是命在旦夕,恐怕也……至於趙姑娘,你還是不要問了。”
“娘!”駱文佳低低呼喚了一聲,眼裡卻再流不出半點淚水,木然半晌,他突然又問,“告訴我!怡兒為什麼沒有來!”
族叔遲疑了一下,恨恨道:“她已經嫁給南宮放做妾,不會再來了!”
駱文佳渾身一顫,心中的懷疑終於變成了可怕的現實。他憤然抬起頭,想質問蒼天,難道她真的被南宮放家世和外表誘惑,與之合夥來騙自己?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遠處那個熟悉的人影,既魂牽夢繞,又愛恨難分。艱難地從項上取下那枚說服他招供的雨花石,駱文佳突然衝出人群,跌跌撞撞奔向遠處那個淚流滿面的女子,他想質問對方:為什麼連最信任的親人,也要狠心騙他?
“犯人逃跑了!”有人鼓譟起來。幾個差人立刻追了過去,手起棒落將他打倒在地。駱文佳掙扎著向前爬去,手裡高舉著那枚帶有“心”字的雨花石,嘶聲高叫:“為什麼?為什麼騙我?”
一條哨棒重重擊在駱文佳手腕上,將那枚雨花石擊得飛了出去,幾個差人不由分說,一陣亂棒打得駱文佳滿地亂滾。就在這時,突聽遠處傳來一聲呵斥:“別打了!你們這樣會打死他的!”
幾個差人循聲望去,就見一撥鏢隊正沿大路而來,鏢旗上寫著個大大的“舒”字。鏢旗下,一名十四五歲的紅衣少女英姿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