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靜竹公主的哥哥。
邊疆王喝下了湯藥昏昏的睡了過去,靜竹公主雙手顫抖的不像話:“怎麼會這樣,哥哥怎麼會被皇上關起來?哥哥會被斬首的,辰逸,怎麼辦。”
離辰逸凝著那紙條上的痕跡,思緒飄遠,他望著靜竹焦灼哭泣的模樣絲毫沒有任何撼動,冷冷道:“你哥哥膽敢帶走皇兄的妃子,犯了欺君之罪就是死罪一條,本王也沒辦法。”
靜竹雙眼哭的紅紅的,她上前抓住離辰逸的衣襬低聲下氣的祈求:“辰逸,求你,你帶我回中原,相信你若是跟皇上好好說說的話皇上定會放過我哥哥的。”
“呵——”離辰逸居高臨下的睨著靜竹,眼底冷如冰:“當初是靜竹公主求著本王來邊疆的,現在又讓本王回去?你拿本王當什麼?”
說罷,離辰逸憤然拂袖離去。
蚊寶們彆著急,蚊子在慢慢的推向高。潮,快了,快了。 陽光,明媚。
熠熠輝煌的皇宮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了一片片金色的光暈,籠罩在尖銳的宮頂上,似乎能夠刺穿薄薄的雲朵。
陰暗潮溼的大牢泛著發黴的惡臭味兒,絲絲夾雜著熱氣的陰風從牆縫兒裡鑽進來直逼人的骨頭。
飄在空中的塵土嗆的人直咳嗽,細密的灰土夾雜著酸臭的味道瀰漫在整個大牢內。
時而。
寂靜忽然被犯人身上鐵鏈‘叮噹,叮噹’的聲音所打破。
在黑暗的一角,上官柔兒狼狽的蜷縮在角落裡,她蔫蔫的靠在冰冷的牆上,輕輕一動彈,只覺得後背那牆皮‘嘩嘩’的脫落下來,落在她的髮絲上,她的衣裳上。
上官柔兒和赤火只有一牆之隔。
他們緊緊的靠在那裡,赤火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他萬分懊悔那晚沒有將上官柔兒帶走,現在卻落成了這幅田地,讓她跟著自己吃苦,受罪。
“柔兒。。。。。。柔兒。。。。。。”赤火扯著嗓子吼,他要確定她現在是安全的。
那熟悉鏗鏘的聲音讓上官柔兒的心點燃的小火苗,她撐起虛弱的身子,拼盡力氣回應著他:“赤火。。。。。。”
她的回應讓赤火安心了許多,許多。
只要她沒事兒就好,只要她活著就好。
渾渾噩噩的在大牢裡呆了已有五天的時間了,這段時間,每天只給他們送上一頓飯,而且沒有水,也沒有任何人來拷問他們。
“柔兒。。。。。。”赤火靠著牆提高自己的聲音讓她能夠聽見:“你放心,會放我們出去的。”
上官柔兒唇角勾起苦澀的笑容,她知道赤火是在安慰自己,可是,惹怒了龍顏又怎能活著走出這個皇宮呢。
“赤火。。。。。。”上官柔兒聲音悽悽:“我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柔兒,別怕,有我。”赤火給她安慰。
關在大牢裡的他們完全不知外面是黑夜還是白天。
倏而。
一道鏗鏘的步子朝大牢緩緩走來,在寂靜的空中清晰可聞。
赤火的手握成了拳頭,他從地上爬起來抓住鐵欄扒著腦袋去看外面的情況,可是太黑,太暗了,一絲一毫也看不清楚。
那腳步聲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誰!是誰!”赤火朝外嘶吼著,他搖晃著那鐵欄杆,他害怕來的人會傷害到上官柔兒。
忽地。
腳步聲戛然而止。
仙魅飄飄的白色長袍映入上官柔兒和赤火的眼底,離雲鶴佇立在原地,深眸落在某個角落,薄唇淡淡,擎起手指在空中朝佇立在自己身後的獄卒道:“把牢門開啟,壓他們去慎刑司。”
慎刑司。
人間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