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蹌,手腕劇痛,帶著護甲的手指也疼痛萬分,崔嬤嬤急忙上前拉住憐昭儀:“憐昭儀,我們小主的位份比你尊貴,是皇上欽賜的封號,你不能這麼對我家小主。”
一聽這個,更加激起了憐昭儀的憤怒:“什麼?她比我尊貴?好好好,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到底誰更尊貴一些,在這個宮中我們兩個人誰更得*一些。” 聞言。
崔嬤嬤微微一愣,將妝奩上的各類髮簪挑了挑,準備挑一個亮眼的簪子替念清歌戴上,髮絲油走木梳的梳齒間,她心平氣和的寬慰道:“小主,不管是有什麼事情小主都不要再插手去管了,小主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一定要重新獲得盛*。”
“崔嬤嬤。”念清歌透過銅鏡中望著她,忽略了她前半句,淡淡道:“牆外,我看還有一些沒有枯萎的夕顏花,你幫我摘一朵過來。”
“小主還是不要戴那個了,怪晦氣的,若小主喜歡花兒,奴婢去御花園裡採一些別的花兒來給小主啊。”崔嬤嬤欣喜的說著。
“去摘夕顏。”念清歌淡淡道,語氣裡卻透著強烈的不容置喙。
崔嬤嬤見她如此倔強只好隨了她:“是,小主。”
半晌。
一朵夕顏花兒被崔嬤嬤採摘來,念清歌接過那花兒,指腹輕輕的觸著上面的紋路,若有所思道:“我和紫色還真是有緣分呢,崔嬤嬤隨手一摘便摘了一朵紫色的花兒。”
望著這淡紫色的夕顏花兒,念清歌的眼前浮現出離辰逸那深紫色的點降袍和他那*不羈的笑容。
算算日子,已有數月沒有見到他了。
他。。。。。。還好麼?
午膳清清淡淡,索然無味。
念清歌沐浴後,溼漉漉的髮絲在陽光下一點點的變幹,指尖噙起一滴水滴,緩緩吹落,看著它慢慢的散成了小碎珠兒,念清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小主,奴婢已經收拾好了,我們去御花園逛一逛吧。”崔嬤嬤的心情甚是愉悅,好久沒出去了,現在如同被放出來的金絲雀一般。
“好。”念清歌淡淡道,心裡思忖:看一看這段時日裡,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那個聽聞頗得盛*的憐昭儀。
御花園枝繁葉茂,陽光燦爛。
念清歌一襲淡粉色華衣,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在輕柔的鮫紗內,裙襬如傾瀉的陽光灑在了御花園的地面上,一地的花瓣兒追隨著她馨香的氣息,她線條優美的脖頸如水中的白天鵝,精緻的鎖骨讓人想一親芳澤,消瘦的臉頰塗著精緻的梨花妝,柔潤的唇瓣兒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唇角微微一勾,那動人的小酒窩便顯露在臉頰上。
“小主還是美貌依舊。”崔嬤嬤望著她美麗的側顏,稱讚道。
“空殼而已。”念清歌唇角揚起,視線不經意落在了她們面前的亭子上,那抹淺笑僵硬在唇邊。
是他。
竟然是他。
有多久沒見到他了,在看到他,依舊抵不住心中那跳動的心脈。
‘撲通,撲通’
你聽。
那是為你而跳動的聲音。
無論何時,你總是那麼的耀眼。
褪去了那奪目的明黃色龍袍,他一襲冰藍色的絲綢雲緞,袖口和衣襟上用銀絲線打著滾邊兒,他的腰間束著一個青色祥雲寬邊錦帶,墨黑的髮絲高高的束成了一個整齊的帝王髮髻,髮髻上綰著一個銀色的鑲玉發冠,顯得他清爽乾淨,如一顆乾淨的小白楊。
‘咯,咯,咯’清脆的笑聲洋溢在空中,念清歌順著那刺耳的聲音望去,坐在離漾身邊的是一襲橙色長裙的女子,那女子長得並不出眾,屬於小家碧玉的型別,她如一條纏人的蛇緊緊的挽著離漾的手臂,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好是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