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想去,非常想去。”我繼續慫恿道。
“賣萌可恥。”她不滿地說了一句,但腳步還是向著入口處邁近了。
管它可不可恥,只要好使就行。我一邊在心裡比著勝利的V字,一邊樂呵呵地插隊到她前面去。
“我跟你說啊,我之前一次去海底世界,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呢,現在全成了回憶了,所以一直想再來一次,不管哪裡的海底世界都好。”進了入口之後我就一直很聒噪,旅行不都應該是這樣的麼,就像小學生春遊一樣。
“那樣不是很好麼,世界上大部分的東西都有保質期,唯獨記憶沒有。”她看著牆上的一個個標本,微皺著眉頭。
“才不是呢,就連記憶都會忘記,這些標本才沒有保質期呢。”我反駁道,用手指著牆上的標本。
“那也很好啊,我可是連這種能忘記的記憶都沒有。”她眼睛看向前方,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暗道一聲冒昧,然後拉著她進了水母館。
在我看來,水母簡直就是海里的仙,姿態柔美,虛無縹緲,自帶聖光護體。雖然是很小的生物,卻能在諾大的海洋裡生存,完全不像人類這般脆弱。
“真漂亮啊。”我們站在一個巨大的水箱面前,裡面水母的顏色隨著箱底的燈光變幻,一小隻一小隻地游來游去。
“大部分水母都是有毒的。”就在我感嘆著的時候,林清婉悠悠地飄過來一句。
我想將來她的愛人一定是個理科男。
“嗯,就像玫瑰一樣,美麗卻帶著刺。”我表面上配合她一句,心裡想得卻是:
就像你一樣。
美麗卻帶著刺,用孤獨和冷漠偽裝,讓別人近不了身。
“這是它們保護自己的方式。”她難得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嗯,多麼堅強啊,我們去下一個館吧。”我敷衍道。
從海底世界出來的時候,我還意猶未盡地跟她重複著帝企鵝看起來多麼蠢,那隻潛在水底的龜是不是活了幾千年之類的,說著說著又沒話了。
“你看,我也有水母喲。”我停下腳步,把左手伸到她面前。
她也隨著停下,皺著眉頭看著我突然出現的手。
“niu~niu~咻~”我把手彎成一個喇叭狀,用手指做波浪,最後用手腕力量帶動整隻手臂彈出去,還自帶音效。
她無奈地看著我自娛自樂,最後抬起手一握,我的手便牢牢地被她握在手中了。
我要炸了……
明明很平常的動作,因為做出這個動作的人而變得不平常起來。
“你你你你你……你幹嘛!”我激動地舌頭開始打結。
“吃飯,餓了。”
我們在路邊一家炒菜館落了腳,只不過單看著選單就沒食慾了。本來想著來海邊怎麼能不吃海鮮,但是我默默地看了我的錢包一眼,對服務員說:“最便宜的炒飯,謝謝。”
林清婉接過我手裡的選單,“蟹殼黃、烤魷魚……”然後抬頭看我一眼,“能吃辣麼?”
“還可以……”我愣愣地接了一句。
“那就再一份辣炒蛤蜊,海鮮水餃,就這些。”她放下選單,又聽服務員跟她重複了一遍。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
“兩個人一起吃。”
我話還沒說完呢,但後面要說的是吃貨還是土豪,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因為一定意義上來說,我也算是來了海邊吃了海鮮了。對於此我只能說一句:女神,你還缺腿部掛件麼!
雖說剛開始時打算幾日游來著,但是海底一圈走下來,我們倆都沒多大興致了,於是林清婉提議說今晚再住一晚,明天回去。
眼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