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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上的人搞肥了的,你以為這些錢都是小販賺去了嗎?一瓶飲料小販只賺1元錢,其餘的6元錢都是站上的人賺取了,否則小販不能進站做買賣。列車開始緩行,廣播在高聲播報到站了,車上的人使勁在往下擠,車下的人又使勁在往上擠,一片混亂,乘務員正在打掃衛生,他不停的把垃圾往窗外到去,灰塵隨著風又回到列車上,於是整個車廂便塵土飛揚,嗆得人出不了氣。令人窒息的空氣讓陳一凡眩暈飄忽,她發現自己變成了一條大魚被困在小溪裡,是乾涸了的一條小溪,她想去到有水的地方,而自己是那麼沉重,沒有辦法移動,她使勁鼓起腮呼吸,她感到自己馬上就要死去了,天氣是那麼悶那麼熱,出不了氣,她張大了嘴呼吸,但是沒有空氣,到處都沒有了空氣,急得她出了一身大汗,心跳得慌。

梧桐樹下的探戈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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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凡回到家裡已經是半夜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電腦,房間很悶,陳一凡開啟窗子,她喜歡她的家,喜歡這樣一個單獨的空間,這樣終於讓她又有了呼吸。她檢視了電話來電顯示有很多電話是從綏汾河那邊打來的,那是誰呢,這讓她有些心慌,難道是北剛?因為北剛的老家就在綏汾河,但是北剛從來沒有給她來過電話,他一直在往西走,突然有一種不祥的兆頭襲來,陳一凡按著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那裡只是一個公用電話亭的號碼。陳一凡很沮喪。她天氣真悶熱,她把自己脫得精光坐在電腦旁,信箱裡已經堆了32封信,都是一些客戶的策劃申請,陳一凡一邊處理這些信件一邊發呆,直到郝貝兒的敲門聲音把她驚醒。和郝貝兒聊了一會陳一凡就下網了,綏汾河來的這電話讓她心緒不寧,誰的電話呢?

天黑盡了。 C城一進入黑夜就被嗄江面上的霧氣籠罩,溼漉漉的,燈光在霧氣中顯得有些朦朧。夜深人靜,陳一凡禁不住開啟那隻精緻的雕花木匣取出北剛的留下的字條,北剛走後,她從來沒有再開啟這隻木匣,這木匣裡房了北剛的字條和他留下的裡光相機。須臾間就有了淡淡的感覺/驟然間就有了迷茫的憧憬/長夜間我走進夢的囚室/殘陽下我獨立蕭聲殷殷。我走了,朝西,雪山。

夕陽下我獨立蕭聲殷殷……,讀到這裡,陳一凡潸然淚下,她感覺北剛那狼一般的眼睛在木匣子裡溫柔地注視著她,讓她一陣顫慄。她看見木匣子裡有一個很美麗的大草甸子,周圍是靜靜的雪山,幾頭犛牛在吃草,不遠處可以看見一頭死去的犛牛屍體,它漸漸的在乾枯,萎縮成一張皮,剩下一個碩大的頭顱在草甸子上仰望著雪峰。草甸有一條小河淌過,是雪山冰峰融化後的水,冷得浸骨,北剛就站在那草甸子中間,陳一凡奮力地奔跑但是總不能到達那裡,這讓她很沮喪。

梧桐樹下的探戈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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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了,樓上傳來有節奏的撞擊天花板的聲音。陳一凡用電飯鍋熬了點粥,她現在感到全身每一塊骨頭都在痠痛,她洗完澡後準備好好的受用她的熱米粥時,發現電飯鍋的按鈕沒有按下,水是冷的,米也是生的。艾薩薩打來電話,她說她明天要替陳一凡接風吃火鍋,想起火鍋,陳一凡感到餓了,家裡沒有吃的,只有在火車上吃剩下的泡麵,她一聞到就想吐。她現在最渴望的事情是好好睡一覺。樓上有節奏的聲音還沒有結束,陳一凡看看鐘,快一個鐘頭了,估計他們也就不會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