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沒有任何障礙地行走,她可以很天使,也可以很邪惡;可以很高傲,也可以很卑鄙;可以很孤單,也可以很瘋狂;可以很女孩,也可以很女人;可以很幼稚,也可以很城府,總之,無論她做什麼在張毅力眼裡,她就是他喜歡的貓妹而已。張毅力把那雙修理得很乾淨,纖長,骨感的手交叉在胸前,臉上始終是那溫和的微笑。陳一凡說張毅力你怎麼能夠認出我就是貓妹呢?張毅力說我經常做一個怪夢,總夢見你的手,你的右手手心上有一個“井”字,我以前就知道,當我和你握手的時候我看見了右手心的這個“井”字,張毅力的話讓陳一凡全身冰冷,是那種快被淹死在水裡的那種冰冷。她的確在右手手心有一個“井”字,其實張毅力並不知道陳一凡的左右手心各有一字,左邊是“卉”,右邊是“井”,她始終記得雞公嘴的釣魚人說自己能去一些別人去不了的地方,因為“卉”字是把“井”子上的井蓋掀開了,釣魚人指的是什麼凡人去不了的地方呢?陳一凡很困惑。
梧桐樹下的探戈(179)
179
在張毅力的溫和的水中,陳一凡終於讓自己徹底成為了一條魚,她的日子開始有了張力,她一口一口的呼吸著,讓自己的肺葉在張毅力的水裡自由的張開和關閉,她感到了從來沒有的輕鬆和快樂。她開始相信夢是生命的另一個空間,夢境完完全全是真實的生命的物質存在,她喜歡看張毅力的手,她很愜意地回憶著夢中那雙和張毅力一模一樣手的每一個細節,然後慢慢地品味這雙能夠握在她手中的手。她忽然有些開悟,原來自己能夠真實地到達夢境中的那個世界並把那個世界的資訊傳達到這個世界,就是這一刻她明白了釣魚人的話是什麼意思,難怪她總是感到自己每天被一把無形的刀子在剝離,好像她是兩個肉體做成的人,她被剝離的時候她會萬分痛苦,她感到她有一層肉體在飛揚,有一層肉體在沉著下降,飛揚的她喜歡誘惑,沉著的她喜歡孤單;難怪她總是想變成魚,因為魚能生活在水裡,水能粘和她的人格和肉體,只有在水裡,她才感到自己完完全全地被粘合在一起,她的人格和肉體都不再分離。她甚至懷疑自己是魚類的後代。離開了水她就在這兩層人格中掙扎,當誘惑把她傷害得遍體零傷時,她就開啟她的另一類人格開始沉默。但是在張毅力的水中,那柔軟的水波讓陳一凡感到自己的人格和肉體都真正合攏了。
張毅力看來是讓所有周圍的女人都著迷了。一個能夠讓許多女人著迷的男人一定要有和許多女人的故事,這讓陳一凡感到恐慌。但是張毅力的微笑有著毒品一樣的作用,陳一凡懷疑自己開始對張毅力的微笑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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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的探戈 (180)
180
單彤繼續在外面驢走,還沒有回來的打算。艾薩薩正在進行她的K 次戀愛,無論什麼時候給她打電話都在佔線。K 是C城一所健美俱樂部的教練,小艾薩薩13歲,剛22歲,胳膊上的肌肉發達得讓人想起青蛙的腿。艾薩薩說人生是漫長的,誰也不知道以後,而幸福是短暫的,必須抓住現在,先幸福幾年再說,艾薩薩遭受了無次的戀愛後現在很喜歡用哲學家的眼光來看待愛情問題。單彤說艾薩你差很小一步就接觸到人類繁衍的偉大哲學命題了。的確,人類進化靠的不是婚姻,人必須很動物性才能完善和進化,如果人很社會化,規則化,模式化,科學化,其實人類就已經倒退了,婚姻就是讓人類倒退的主要原因,因為有了婚姻,人類不能自由地進行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