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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失去聯絡。她走過去坐在林立對面,林立抬起頭來嗨了一聲,彷彿是昨天才見過面一樣。他們都要了西紅柿肉餡餃子和冰鎮啤酒。陳一凡已經記不起林立走了幾年了,林立的出現如同夜晚的一道霧,讓陳一凡有些迷惑,他變得有些玩世不恭,眼睛裡老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他說他住在C城約克郡,這是一個高檔別墅區,C城喜歡用國外的地名來命名,聽上去有些滑稽。林立說話的口音不知道怎麼帶有了明顯的呲音,聽起來有點刺耳,他沒有說他這幾年都去了哪裡,只是說他現在有了很多的女人,他談起女人來不再害羞,只是激動的時候吞嚥有些困難,額頭上的血管開始充盈。吃過飯他笑著對陳一凡說今晚你有兩種選擇第一你訪問我家或者我訪問你家,陳一凡說那就你訪問我家吧,林立詭秘地笑了笑說我還沒有說第二種選擇呢,第二就是我們各回各的家,陳一凡說我選擇第二,林立說可是你已經選擇了第一種沒有辦法更改了,機會只有一次。於是林立去了她家。陳一凡在透明的玻璃燭杯裡點上紫色的臘燭,房間裡的顏色就朦朧起來,他們在一起喝啤酒,漫無目的的閒聊,林立說他結婚了又離婚了,有一個兒子,他說他的前妻沒有什麼優點和缺點,但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蔭道特別的緊特別的暖和,他就是因為喜歡這樣所以才結婚的,但是他和她離婚了,因為她總是不願意開啟她暖和的門戶讓他自由進出。兒子跟著前妻,他很久沒有見到他兒子了,說到兒子林立的眼睛有些溼潤。頭頂上的月亮開始發毛,寒冷從露臺上輕輕溜了進來,午夜了,陳一凡說你就在這兒過夜吧,我保證不會把門開啟來誘惑你。林立說要是我把門開啟來誘惑你呢?陳一凡有些心悸,頭有些暈呼,林立笑著說算了我還是回去吧。梧桐山莊的梧桐樹茂密得把黑夜裹得那樣緊密,月光都透不進來,林立收起了他的笑容,他專心地凝視著陳一凡,分手時候他們就忽然沒有了語言,這讓陳一凡很是惶惑,她飄飄忽忽覺得自己在水裡遊,然後她看見林立成了一團模糊的食餌,她不停地追著那團模糊的東西想去咬,但是總是咬不著。岸上的單彤手裡拿著一隻蠅拍在講課,她的小嘴使勁的翻動說男人是女人的載體,愛情只是誘使女人奔向這個載體的誘餌,女人透過男人這個載體最後把自己送到一個永遠的歸宿。陳一凡奮力的遊終於張開嘴就要咬住那團模糊的食餌了,她覺得有一股溫暖的液體流進她的嘴裡,她終於睜開了眼睛,那是林立潮潤的嘴唇和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裡遊動,那舌頭軟軟的,陳一凡想林立的舌頭做誘餌一定所有的魚都會有食慾的。

梧桐樹下的探戈(43)

43

林立開一輛黑色的藍鳥到梧桐山莊接陳一凡,他把車開得飛快,然後就停在吸引力舞廳門口,林立的車副坐雜物箱放的都是女人的化裝品和香水,顯然車主是女人。陳一凡跟著林立東拐西拐進了一幢大樓,狹窄的樓道又髒又黑,還充斥著一股尿臊味,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小禮堂改成的舞廳,裡面漆黑,一對對男女吸得很緊地隨著音樂在搖擺,林立的屁股奇怪的蹶著,那樣的動物性,他摟著陳一凡左右搖擺,他那樣的沉醉滿足,滿足得如同一隻吸飽了血的螞蝗。幾曲跳下來,陳一凡才逐漸適應了黑暗,看清了周圍這些男男女女的模樣,一個個臉青面黑,女人們嘴唇血紅像吸血鬼一般,這讓陳一凡身上痙攣,全身起雞皮疙瘩,她緊緊地靠著林立,骨頭開始痠痛,她把眼睛從林立的肩膀上穿過,盯著周圍遊動的鬼魅,有一種在地獄裡夢遊的感覺。林立在她的耳邊私語,這才叫享受生活,那邊角落裡飄來的尿臊氣味讓陳一凡的頭劇烈的疼痛,痛得她不能呼吸,她驚慌失措拋開林立就往舞廳樓下跑,跑到大街上她大口大口的吸氣,空氣是那樣的清爽,陳一凡孤獨的站在大街上徘徊,她想讓身上的尿液的臊臭味道在清新的空氣裡盪滌乾淨。她看見林立從吸引力出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