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了幾句就分道揚鑣,一個向南、一個向北,就彷彿只是路過的兩個相識之人打了個招呼一般。
青畫垂眸笑了笑,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尾隨洛揚而去信花小蟲,放棄了跟隨;知道洛揚和秦瑤兩個
人,都和婚宴毒香脫不了關係,這就夠了;當年洛揚是墨雲曄的爪牙,他對寧府做的事情也一併記在帳
上,常在、長在,有朝一日被催動,就是他亡命之時。
天色不早,品香小居里的丫鬟們怕是已經亂作了一團,青畫思量片刻,提著裙襬繞開叢叢的灌木,
卻不想一回頭,卻對上一雙如水玉的眼眸;她瞪大了眼睛,暗暗吸了一口氣,心跳亂了半分,指尖微涼。
墨雲曄,青畫沒有想過,會在此時此刻遇到他,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也不知道。
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墨雲曄對上青畫的目光,微微笑了,他輕道:“郡主,你的手傷著了?”
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是青畫三天前故意摔傷的地方,青畫不敢多有動作,只是茫茫然看著他,眼睜
睜看著他眼裡的那一抹水潤,沾到了陽光成了碎金。
墨雲曄卻只是微笑,他柔聲道:“跟我來,我找府上的大夫替你重新上藥。”他的眼神如流水浮雲,
卻透著數不盡的玲瓏心思,青畫竟然找不到除了配合之外的辦法;她想了想,乖乖跟了上去,她記起來,
他其實是看不到多少的,信花小蟲是種敏感的小蟲子,如果有人突然出現,它們早就嚇得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