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情急之下對著甚爾喊出的那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他幾乎給出了自己能夠提供的所有東西,說完之後這個高高在上的嫡子臉上露出一種期待的表情,他想要聽到甚爾的詢問,聽到對方贊同的回答。
甚爾本來是不想理他的,憑什麼這種蠢貨可以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禪院家捧著的人竟然是這樣的貨色,難不成他認為他想要自己回去,自己就該回去嗎?
怎麼可能?
他嘲諷的笑了,鄙視的眼神看過去,竟然真的在這個愚蠢的傢伙臉上看到了期待的表情。
他,好像是真的這麼想的。
他說的那些東西也是認真的。
甚爾的表情忽然消失了,然後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過去幾十年帶來的惡意瞬間在心裡復活,他有了一個不怎麼好的主意,或許可以給這個蠢貨嫡子一個深刻的教訓。
反正他不是什麼好人,相反,他是一個十足的惡人,在他是禪院甚爾的時候,他手段卑劣,沒有底線,給錢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會做。
「好,我跟你回去。」甚爾的語氣溫和,禪院直哉露出驚喜的表情,在下一秒又被狠狠打碎:「你不會以為我要這麼說吧?」
穿著粉色圍裙的高大男人發出了非常囂張的笑聲,在嫡子大人的心上戳刀:「我一直很好奇你那麼堅持不懈的追在我後面到底要說什麼?就是這些嗎?沒有別的了?這麼簡單的幾句蠢話,你就覺得我會跟你回去了?」
禪院直哉眼神迷茫了,身上的傷口不約而同的開始變得疼痛,他反問:「……難道不是嗎?」
「怎麼會是呢?」
「根本不可能!」甚爾一字一句地重複:「你想的那一切根本不可能,你聽到了嗎?」
「你為什麼要打擾我的生活呢?我找什麼女人和什麼人生孩子和你有關係嗎?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就憑你高高在上的嫡子身份嗎?」
「還有,我和你回禪院家?你在說什麼屁話呢?禪院家是個什麼垃圾你自己還不清楚嗎?古板,封建,腐朽,充滿了陳年垃圾的腐臭味,我走進一步都覺得臭不可聞,你憑什麼覺得我會願意回到那個地方?你知道我當初廢了多大力氣才從那個垃圾堆跑出來的嗎?」
甚爾的臉上出現一種夾雜著厭惡和恨的表情,最後又歸於虛無,禪院直哉卻一副被侮辱到了的樣子。
「就憑你說的那些錢?還有權利?咒術界的權利?」甚爾簡直快笑出聲了:「你知道我在地下接一單任務的報酬有多高嗎?你應該知道的吧,畢竟禪院家在那裡肯定也是有人的,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稀罕禪院家的錢?」
其實是稀罕的,不進稀罕他還挺缺錢,不過這話就不能在這種時候說出來了,態度得表現出來,真要拿錢的時候他當然不會嫌棄。
所以他換了個話題:「你知道我之前在禪院家過得是什麼生活吧?我可是一個沒有咒力的廢物,你確定要找我這樣的人回去嗎?你覺得禪院家的人會讓你這麼做嗎?禪院扇第一個不同意吧。」
禪院直哉想要反駁,他想說自己一定會為他爭取權利,想要說他這麼強大,禪院家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完全可以自己打回去,禪院家就應該在他這樣的強者手裡。
甚爾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用鞋底親吻了直哉的臉頰,嫡子大人的臉綠了。
「看來你完全沒有想過呢,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蠢貨,禪院家有你這樣的未來家主,我感到非常的欣慰。」
甚爾挪開自己的腳,憐憫的看了一眼這個嫡子:「放棄你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吧,這次我不殺你,回去告訴禪院直毘人,再有這些多餘的小動作,我可以帶著禪院家想要的人直接跑到你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