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那個榔頭飛過來,警察們還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如今地上的菜刀、錘子都自動跳舞,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完全愣住了。
這是到了魔術師的家裡嗎?
比起警察們的驚訝,張濛濛更多的是慌張。她已經跟這些金屬物件搏鬥一個上午了,完全敗退的節奏。
“這裡有鬼啊!”有個大約是新參加工作不久的特警,看著眼前自動跳躍的金屬物件,膽怯地將盾牌高高舉起,腿已經發抖。
張濛濛連忙站起來想要解釋:“不……這不是鬼……”
可是,她這一站起來,地上所有的金屬物件也都嚯地飛到了半空中,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模樣。
見此情景,只聽見“嘩啦”一聲,門口以及門外所有的特警都將盾牌高高地舉起,完全進入警備狀態。敢情報案人報案說有暴徒,就是這些成精了的金屬啊,實在太詭異了。
與此同時,那原本用槍口對著曾逸凡的警察,也將槍口對準了離他最近的那個扳手。
比起對付人,這些成精的金屬物件顯然要麻煩得多,咋滴,他們也要襲警?
警察們的戒備,讓張濛濛更慌了。而她一慌,這些金屬物件就更不受控制。只聽見“嗖嗖”兩聲,兩枚原本用來掛畫的釘子已然飛出,“砰砰”兩聲便撞到了一個警察手持的盾牌上。
這速度,跟子彈都沒差了。
見此情景,帶隊的警察趕緊拿出對講機:“緊急請求特警大隊支援!緊急請求特警大隊支援!”
話落,見沒有正常情況下聽到的“嗶嗶”聲,那警察疑惑地將對講機端到眼前:我靠,對講機的天線居然扭曲成了一個8字型。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
隨後,菜刀、水果刀、螺絲刀都紛紛行動起來,居然有志一同的都堪堪掠過曾逸凡,向那些手持盾牌全副武裝的警察們襲去。
這才是真正的襲警啊!
曾逸凡不禁嘴角抽搐著看向張濛濛,罪魁禍首可不就是她麼?要是警察們最終知道是張濛濛馭金不成導致這些金屬物件成精似的襲警,會不會給她來個治安拘留十五天啊?呃,也是個麻煩事。
再也顧不得眼前這個本來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的男子,所有的警察都開始對付那些成精了的金屬物件。
於是,房間裡乒乓聲大作。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曾逸凡心裡想著。於是暗暗運氣,手上再次騰起大團的水霧。
原本埋頭在跟金屬物件搏鬥的警察們,忽然覺得頭頂一涼,彷彿一盆冷水當頭潑下。
握槽!不是彷彿,是真的有水當頭潑下!
此刻整個房間裡,在那些警察們看來,是詭異地下起了傾盆大雨。而窗戶外面,分明是豔陽高照,又是好久沒有下雨的節奏。
連水都成精了麼?
由於突下的“暴雨”,房間內到處亂飛襲警的金屬物件算是安生下來了,紛紛掉落在地,有些稍微重一點的菜刀、榔頭等物,還稍稍保持直立或蹦跳狀態,小件金屬已經被暴雨壓制得無法動彈。
這下,警察們也高興了。雖然被淋成了落湯雞,但好過精神高度緊張跟成精的金屬物件搏鬥,於是紛紛在內心感謝這憑空而至的暴雨。
見態勢被控制住了,曾逸凡便收了內力,雨自然就停了。
他已經看到了張濛濛心疼到死的表情,這書房裡,可都是她幾年來到處淘來的古籍,如今被雨一淋,怕是要損失大半,再泡下去,便是全軍覆沒的結果。
只是這也是無奈之舉,不下雨,就是招來大批警察大戰各種金屬,明天的報紙頭條肯定會是這個。被關幾天還是小事,若是引來什麼特異體質研究中心的人,把張濛濛拉過去研究個半年一載的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