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上策!更重要的是,這是咱們青龍山兄弟合夥乾的第一票買賣,讓大夥兒都熟悉一下過程,以後動手幹買賣時,不至於慌里慌張像個孬種。”
羅月娘不耐煩的一揮手,道:“就按二當家說的辦!刀疤臉,你少他孃的羅嗦,二當家的怎麼說,你便怎麼做。”
“……”
“……”
眾人商量了一柱香時間,這才出了前廳,召集土匪們,兩百多號人浩浩蕩蕩下山打劫去也。
方錚跟在人群中,感覺心潮有些澎湃,胸腔中彷彿有一種即將爆炸的能量急待釋放出來。
人類的潛在基因裡有暴力嗜血的分子,不論你是斯斯文文的教書先生,還是推著小車滿大街賣小物什營生的小販,他們的內在都有一種需要用暴力來宣洩的情緒,不同的是,由於現實或性格原因,很多人往往一輩子走到頭,也不敢真正的轟轟烈烈的宣洩一次情緒,臨到老便窩窩囊囊的閉上眼嚥了氣。
方錚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這一天,當然,本來他是不必跟著隊伍下山的,可方錚對冷兵器時代土匪們的打劫工作實在很好奇,再說對方只有幾個人押車,自己有兩百多號人,典型的恃強凌弱,石頭砸雞蛋,如此既佔便宜又出風頭的美差,以方錚的個性怎麼可能不主動請纓,身先士卒呢?
從骨子裡講,方錚不是個特別喜歡使用暴力的人,因為他沒有那種先決條件,他的體格很普通,身手很普通,膽子更是比一般人小多了,一個這樣的人,若說他有一天會率領著兩百多名土匪下山打劫,打死他也不信。可這般離奇的事今兒偏偏就發生了。
走到山下,按方錚原定的計劃,兩百名土匪分成四隊分散開來,各自埋伏在不同的地方。
方錚自己則領了一隊,大喇喇的站在山路中間,負著手兩眼望天,一副淵渟嶽峙的絕世高手模樣。而其餘的五十名土匪,則像沒睡醒似的,各自打著呵欠一屁股坐在路邊閉目養神。
時已入冬,原本鬱鬱蔥蔥的山林,已然變得異常蕭瑟,不時呼嘯而過的山風,將一棵棵光禿禿的樹幹枝椏吹得沙沙作響,幾十名衣衫襤褸的土匪坐在這蕭瑟的山路之中,或睡或醒,神情頹然,特像一群走投無路,乾坐等死的難民……
賣相很不好啊!方錚無奈的瞅了一眼土匪們無精打采的模樣,這樣計程車氣,這樣的素質,如果對方有幾十個鏢師,估計這兩百號人都得玩完。
眾人靜靜的坐了一柱香時分,忽然聽到一聲不大不小的山雞咕咕叫喚。
方錚眼睛一亮,大叫道:“哎!聽到沒?有山雞,山雞啊!咱們去把它捉了來,燉著吃……”
一名土匪睨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二當家的,那是前面查探的兄弟發出的訊號,肥羊已經到了……真是的,這時節哪還有山雞呀?”
方錚尷尬的笑了笑。
還未及說話,便聽到山路不遠處,傳來緩緩的馬蹄聲和車軲轆轉動的聲音,眾土匪精神一振,不待方錚命令,紛紛站起身來,手中握緊了兵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山路的拐彎處。
很快,一輛馬車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馬車很不起眼,灰色的車蓬,破破爛爛不知掉了多少漆的車轅把子,一匹既不神駿也不英武的老馬,頗顯吃力的拉著車,車蓬被簾子遮得嚴嚴實實,不知裡面裝的什麼貨物。馬車旁護衛著幾個人,全都是武士勁裝打扮,腰間鬆鬆垮垮佩著朴刀,正一邊走一邊說笑。
肥羊來了!
方錚興奮的朝旁邊的土匪使了個眼色,土匪會意,朝前走了幾步,舉起手中的銅鑼,狠狠的敲了幾下。
方錚身後的土匪們頓時怪叫了幾聲,忽如其來的聲音令拉車的老馬一驚,立馬便停住不走了。
押車的幾名漢子也吃了一驚,見狹窄的山路上居然稀稀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