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謹的站在皇上身邊,目不斜視,兩眼充滿了關懷和擔憂,一瞬不瞬的看著皇上。
嗬!真他媽倒黴!好死不死的,遇上這兩個扮孝子的傢伙。方錚在猶豫是不是該退出去,讓這兩位充分的同臺互飆完演技後,他再進來。
“啊!微臣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壽王殿下。”想歸想,退出去肯定不合適了,於是方錚急忙施禮。
“方大人不必多禮,說來方大人乃帝婿,與我皇族同是一家人,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太子微笑道。
壽王抬起憂心忡忡的臉,向方錚點點頭,勉強的笑了一下,似乎滿腹心事都被皇上的病痛所牽扯住了,無暇他顧。
方錚看得頭皮直髮麻,這倆傢伙實在太……噁心了!這副嘴臉怎麼看怎麼噁心,親爹都快嚥氣了,你們倒比起了演技,看誰演得更像孝子,你們當皇上老糊塗了,他會不清楚?
“來人,賜座。”皇上躺在龍榻上,面色蒼白,滿是皺紋的臉上不時冒著汗,眉頭深蹙,似乎在忍受強烈的痛苦。
壽王手執一塊手巾,不時將皇上臉上的汗擦乾,動作輕柔而細緻。
幾名宮裡的御醫則在大殿的角落裡輕聲低語,討論著皇上的病情和下藥的方子。
“兩位殿下面前,哪有微臣的座位?萬萬不敢……”方錚趕緊躬身謙讓道。
太子與壽王互視一眼,然後太子笑道:“方大人不必客氣,大人此來必是向父皇面稟國事,孤正好要回府去見幾位民間的神醫,詢問一番,看對父皇的病有沒有奇效,方大人你忙吧,孤不打擾了。”
壽王見狀也忙道:“父皇,前些日子,兒臣花重金購入一株千年的雪參,已成人形,極為罕見,兒臣這就回府拿來,將它獻於父皇,希望對父皇的龍體有用……”
皇上沒說話,無力的揮了揮手,躺在病榻上哼了兩聲。
太子與壽王忙躬身施禮,緩緩的退出了寢宮。
跨出殿門時,太子忽然抬起了頭,不經意的看了方錚一眼,目光已變得一片陰森狠厲。隨即又飛快的恢復如常,二人身影一轉,很快消失在寢宮之外。
方錚被太子臨走時的目光嚇得頭皮一麻,見二人已走遠,方錚氣急敗壞的向皇上告狀:“皇上,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太子他瞪我……”
皇上一見方錚這副小人嘴臉,氣便不打一處來,蒼白的面容頓時泛起幾分紅潤,手微顫顫指著方錚,剛待開口責罵,卻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方錚嚇壞了,趕忙上前殷勤的撫背揉胸,嘴裡還不閒著:“瞧這倆傢伙把皇上您給氣得,皇上,算了,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保重龍體才是最重要的……”
“你……你……你這混帳……”皇上剛憋出幾個字,抬頭一看方錚那張極度無辜而迷茫的臉,一陣無力感頓時湧上心頭。
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以他的臉皮厚度,再怎麼罵他,他也不會當回事,還是省省力氣,朕的餘年不多,犯不著為他再折陽壽……
急促的喘息了幾下,皇上閉著眼睛,看都懶得看他,呻吟道:“有什麼事就說,說完了快滾!朕每次見到你,都想把你的腦袋砍了……”
方錚聞言臉色一垮,癟著嘴,萬分委屈的看著皇上,難過的道:“皇上……您怎麼能這樣說?……您不喜歡微臣了?”
“喜歡?哼!朕若再喜歡你,陽壽會更少,死得更……”
“皇上,微臣有很多優點……”
“閉嘴!說正事!”
“是。”
方錚抬起頭,猶豫的左右望了望,見寢宮內御醫,太監,宮女,站著不少人,於是狡黠的向皇上眨了眨眼。
皇上悶哼了一聲,揮了揮手,令寢宮內所有人退出殿外,直到只剩下他和方錚二人,皇上這才虛弱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