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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說的。”

陸仲愷聽他這麼一說,鬆了口氣道:“怪不得我覺得你們與我師父有相似的地方,原來陳公子早就看破我了。”

陳靖仇詫道:“你師父?”

陸仲愷道:“是啊。師父是道門中人,我的醫卜之術都是跟他學的。唉,若他在這兒就好辦了。”

陳靖仇道:“陸兄,你也別見外了,幫得上忙的,我們一定幫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仲愷嘆了口氣道:“這事很麻煩,陳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那歸元蜜只怕我已拿不到手。好在你師父沒什麼大礙,好生調理,不會有事的。”

陳靖仇見他急成這樣還在操心自己師父的事,更覺感動,低聲道:“陸兄,你不用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是俠者本分,我相信你朋友也不是壞人。不瞞陸兄,我也多少有一兩手,也是跟師父學的,肯定能幫得上忙。”

陸仲愷苦笑道:“我知道陳公子本領非凡,可……可這是葉羅什那番僧在搞鬼,除了師父,只怕沒人能治得住他。”

陳靖仇聽得是葉羅什,怔了怔,道:“是他?”

陸仲愷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陳公子,找個地方我再跟你說吧。”

陳靖仇點了點頭道:“到那邊吧。”

他領著陸仲愷走到小巷子裡,拓跋玉兒見他領著個白衣少年過來,問道:“阿仇,這不是給你師父扎針的那位朋友嗎?”

陸仲愷給陳輔扎針時,拓跋玉兒在樓上看到了,陸仲愷卻不曾見過她。見拓跋玉兒說起自己,他上前行了一禮道:“在下陸仲愷,見過姑娘。”

拓跋玉兒道:“陸先生好,我叫拓跋玉兒。”她是胡女,沒什麼男女大防,說得落落大方。但陸仲愷見她在一邊,有點開不了口,陳靖仇道:“陸兄,玉兒姐姐是我的好朋友,你不用擔心,有什麼話就說吧。”

陸仲愷嘆了口氣道:“好吧。”

原來這江都郡西北,有一座杏山,陸仲愷便居於此山之中。在山裡,他有兩個朋友,一個是杏樹精,另一個則是狐精。杏樹精常居山中,不來城市走動,而陸仲愷與狐精則喜歡混居人群裡。他們向來與人無害,因此也與世無爭,但狐精愛慕江都城中一位徐員外家的小姐,化身為胡姓士子上門求親,時時不肯回山,陸仲愷給狐精算過一卦,卦辭是“古月團圓,人曾為害”。

陸仲愷說到這兒,陳靖仇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陸仲愷苦笑道:“小胡當時說,古月指的便是他,以前別人總說他會害人,但他還是能夠團圓,所以這是個吉兆。”

陳靖仇“哦”了一聲,心道:“原來狐精都喜歡自稱姓‘胡’,只是這個小胡雖然不能說太壞,可他畢竟在騙徐家小姐,也不能算好人了。”拓跋玉兒卻聽得有趣,道:“後來呢?”

陸仲愷苦笑道:“本來今天我師父會來江都,我要見他才進城來,進來了才知道,原來徐家前幾天發覺這上門女婿不對,於是請了個胡僧來。這胡僧一到,就把小胡收了。我這時才知道,那兩句卦辭中的四個字,不正是‘胡僧’嗎?正覺不好,剛想回山,卻發現這胡僧竟把岱娘和她爺爺也抓了來,關進了寒音寺,準是小胡受不了苦,把我們全說了出來。岱娘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這可怎麼好?”他越說越擔心,身體都開始顫抖。拓跋玉兒道:“陸先生,這岱娘就是杏精嗎?那你是什麼?”

陸仲愷道:“姑娘取笑了,我是白鹿。”

拓跋玉兒道:“岱娘是杏精,你是白鹿,那岱孃的爺爺又是什麼?和尚為什麼把他也抓來?”

陸仲愷道:“喬老只是個尋常老人。因為喬老當初常給岱娘澆水,後來他兒子被抓走當兵,喬老一個人在家中無人照顧,又得了重病,岱娘才化身為人,去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