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大把填土。
在這原始的時代,因生不下孩子而死的女人不算奇怪,黑山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族裡還是籠罩著一股壓抑悲傷的情緒。
沒過幾天,黑妹也生了,想來她有經驗,沒用一上午,孩子就生出來了,是個女孩,生完後她還有力氣抱抱孩子,黑山很高興,黑妹卻有些酸溜溜的,經常看看自己的兒子再看看黑妹的女兒。
因為她倆要照顧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從這會兒,原先撿來的那個毛孩,徹底跟著徐凌了。一屋子裡有三個孩子,夜裡經常一個剛醒,另一個就被哭鬧聲吵的也跟著鬧了起來,然後是連鎖反應,哭聲大的誰都不能無視,直把一屋子人都折騰起來。
黑妹摟著孩子餵奶,她女兒有奶吃就不哭了,棗花笨手笨腳,姿勢總擺不對,乳/頭剛塞孩子嘴裡,沒嘬幾口就掉出來了,急得孩子蹬著小腿哇哇亂叫,棗花也急,一手把孩子往懷裡摟摟,另一隻手不甚溫柔地推著孩子腦袋:“怎麼不行啊?急死我了,他怎麼就叼不住?”
“你身子往下傾一下,再歪歪,對,就這樣。”黑妹很熟練,還能抬起頭指揮棗花。
棗花按她說的做,果然孩子好好吃奶了,只是沒多一會,棗花又求救喊道:“不行不行,我後背麻了。”
剛說完,她就放鬆了身子,乳/頭從孩子嘴裡滑了出來,孩子還叭叭嘬著了,嘬了幾口反應到沒有奶了,再次大哭了起來。
黑妹哎呀一聲:“你不用繃著勁,平時怎麼躺現在還怎麼躺。”
黑山也說了她一句:“當初說你不會抱孩子你還不服,你現在連餵奶都喂不好,別讓娃崽再哭了。”
棗花臉上有些委屈:“是他不好好吃。”棗花再次繃起身子餵奶,她還學不會放鬆。
連續了一個多月,女人們陸續生完孩子。之後又有一個女人難產,那女人身材嬌小,面貌比棗花還年輕,沒有經驗也沒有什麼力氣,生了一天一夜才把孩子生下來,只是孩子出生後整個身子都是紫色的,明顯缺氧,呼吸跟小貓似的,沒一會就死了,那女人醒了後得知自己女兒死了,哭得呼天搶地,整個人看著立馬老了十歲。
族裡共添了十五個孩子,還是喜悅氣氛佔了上風,女人生完孩子難免元氣大傷,底下又受了傷,平時就偎在炕上很少下地,黑山不得不多留下一些人在原地,只派出族裡的主力出去打獵。
最冷的時候過去了,雪也有融化的跡象,這裡獵物豐富,倒沒有出現去年冬天捱餓的情況,屋裡也暖和,女人們抱著孩子都十分滿足。
這裡離著海邊近,加上又是好雪化時節,還是很潮,但好在屋裡燒火炕,兩相對抵,倒不會太難受,徐凌仍舊胳臂腿腳有時疼一陣,卻比去年好很多了。
徐凌想等到凍土化了,就可以翻地播種了,他想趁著現在做幾件順手的工具。第一個做的是三齒耙,當然了,他只能做出個大概,耙子是木頭的,取了一塊大小合適的木片,然後用石匕首在上面掏出縫隙,耙子做好後再在上面綁一根適合握住的樹枝,長短正,使用時只需微微彎腰。
眾人看他做這個十分奇怪,黑山還拿在手裡揮舞了一下,然後回身有些可惜地說:“這個太細了,頂上也不尖,打不死獵物的,而且稍微使點勁,樹枝就斷了。”
“呃,是啊但這個不是武器,不是打獵用的。”徐凌搓搓手,這幾天一直使用工具,大拇指和食指之間都磨破皮了。
“不是打獵用的?”黑山狐疑:“那是幹什麼用的?”
“唔”徐凌有點詞窮,一想到要跟他解釋是耕地用的,黑山肯定會接著問,然後解釋翻土、播種、種植
“嗯?”黑山晃了晃耙子眼神詢問他。
“這個是翻土用的,翻完土把狗尾巴的種子埋進去,然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