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說以後會發生的事,而是不能說與自己無關的未發生之事。
王蘭翠極少見溫言如此直白的討厭一個人,加上他雖然出口無聲,但肢體語言卻帶著十足的怒氣,再結合王盼娣多年來的尿性,心底也想明白了。
她沉吟片刻,從揹簍裡把之前裝進去的臘味全部拿出來藏好,然後裝進去幾顆白菜和土豆,再從櫥櫃裡拿出幾節臘腸放在菜罩下。
做完這一切,王蘭翠就背上大揹簍出了廚房。
溫言見狀,趕忙跟了出去。
王蘭翠剛到堂屋門口就看見王盼娣抓著供桌上的供品拼命地往兜裡塞,她閉上眼默唸了一聲佛號後才走進去。
“盼娣啊,今年我們家口糧也緊的慌,只有這點兒菜了,這天兒冷,我就不留你在家吃飯了,你快些回去吧,免得你又得半夜才到家。”
王蘭翠邊說邊把揹簍放到地下。
王盼娣聽到這話,又往兜裡塞了個供果,這才走近扒拉了幾下大揹簍。
扒拉來扒拉去的見揹簍裡全是蔬菜,愣是沒有一絲葷腥,王盼娣頓時就不樂意了。
“姐,你是怎麼回事?今年就算是你們家裡再緊張,過年也不能一絲葷腥沒有吧?你給我這些東西,那不是要讓我們老劉家今年過不了年嗎?”
溫言一聽這話,頓時就笑出了聲:“怎麼?你們老劉家過不了年,關我們老溫傢什麼事啊?給你就拿著唄,還嫌七嫌八?”
王盼娣剜了溫言一眼,咬牙切齒道:“長輩說話,你個小輩插什麼嘴?真是個不知道教養的狗東西。”
王蘭翠這下可不樂意了:“你怎麼說話的?言言怎麼說也是老溫頭那邊的孫子,跟你可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你可別拿長輩那套壓他。”
溫言也笑著說:“就是,我跟你可說不上什麼輩分關係,再說了我年紀也不比你也小到哪兒去,你用長輩這身份來壓我,還要臉不?”
王盼娣第一次被王蘭翠這樣說,心底頓時不滿了起來,她看了眼個高俊秀的溫言,又看了眼站在溫言身邊更顯嬌小的王蘭翠,心底頓時就生出了幾分的惡意揣測來。
只是這會兒王盼娣還想著要從溫家把東西揹回去,就沒再開口惹惱倆人。
王盼娣手握著揹簍帶緊了又緊,生生地把眼淚給逼了出來:“姐,當年我爹孃可待你們娘倆不薄,他們才走多少年啊,你就這樣忘恩負義了?”
王蘭翠就怕她提起小叔,對王蘭翠來說,小叔是除了父親外唯一對自己好的長輩,她唯恐自己沒能對得起小叔的囑託。
溫言看著奶奶被說的有幾分意動,趕緊上前一步擋在倆人面前:“我奶奶對你也說得上是仁至義盡了吧,你還想怎麼樣?在你爹孃面前盡孝的可一直都是我奶奶而不是你,你那會兒在哪兒?怎麼這會兒還有臉提起你爹的啊?你也不怕到時候下去沒臉見他們嗎?”
王盼娣被溫言說的臉色一白,背起大揹簍撞開倆人就要出門。
王蘭翠看她前進的方向,趕忙上前做勢拉著她去廚房,從菜罩下拿出之前藏著的那幾節臘腸遞給她。
“盼娣,我們家今年確實不寬裕,要不你把這點兒臘腸拿回去給幾個孩子嚐嚐味道。你也別跟溫言計較,他就是個小孩子,過嘴不過心的。”
王盼娣原本就是打算自己來廚房蒐羅的,這會兒見菜罩下就這麼幾節臘腸,櫥櫃又是半敞開的,裡頭只裝著零散的幾個土豆而已,頓時心底也就信了這話。
“蘭翠姐,你看我本來是不應該把這臘腸拿回去的,但是我們鄉下買肉不方便,我又難得出來一趟,這馬上就過年了,我要是再不把這臘腸拿回去的話,我們家今年怕是就過得沒滋沒味了。”
王蘭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王盼娣,自然知道她是什麼德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