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同跟著。
他們住的山洞離海邊比較近,站在洞外就能看見海,徐凌一時間有些恍然,強風吹過白雪,他望著遠處的海出神。
泥娃見他出了山洞反而不動了,不由得出聲問道:“徐凌哥哥?”
徐凌擺了擺手,在泥娃的帶路下,三人一會就來到了海邊。
到了海邊後,徐凌整個人卻像失了魂一般,因為海面上太平靜了,不是沒有船隻那種平靜,而是沒有人氣的那種,好像他們所處的地方與世隔絕一般,若不是泥娃不停的在旁邊說話,徐凌都要以為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隔了會,徐凌說句“回去吧。”於是三人順著常走的那條道慢慢往海邊走去。
來點鹽
接下來幾天,徐凌天天去海邊,他留意著海面上的動靜,期待能看見路過的船隻,哪怕他們看不見他,但一次都沒有,海面上平靜的可怕,就是連一個可疑的小黑點都看不見。徐凌心想,若真的沒有任何一國家的船的航線是這裡,那他又是怎麼漂流到這的呢?回頭看看那群人落後的舉動,一個不好的推測在徐凌心裡越發地可信了。
俗話說,生活就是□,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
徐凌也消極過,吃不下東西睡不好覺,可已經這樣了,能怎麼辦?人就是這樣,一點點被現實磨平了稜角,徐凌餓了幾天,之後連樹皮湯都喝得下去了。
雖然那群人每天都會將好的東西讓給他,但徐凌嘴巴仍舊都快淡出鳥來了,這會還是冬季,獵物不少,但對於工具極其落後人們來說打獵還是太危險,尤其巨石族人數又少,除非連冰蟲都找不著了,否則他們是不會打獵去的,所以大多情況下還是吃冰蟲,如今徐凌光是看見那黑不溜秋的東西就都要吐了。
徐凌坐在洞中皺著眉,喃喃道:“哪怕有點鹹淡味也行啊!”
“誒?”說完,徐凌自己就愣住了,然後他直拍腦門:“傻了傻了。”
一旁的泥娃有些擔心地看著他,問:“徐凌哥哥你怎麼了?”
徐凌抿嘴笑了出來:“先不告訴你,你和紅臉帶上些頭骨罐子,咱們去海邊。”
紅臉年紀尚幼,但身體看起來比泥娃壯實許多,這幾天也一直是他和泥娃陪著徐凌去海邊。泥娃見徐凌這幾天一直愁眉苦臉,很是擔心,難得看他笑了,也不多問,大聲地應了下,就出山洞去找紅臉了。
徐凌抱了個最大的罐子,泥娃和紅臉一人抱一個小的,就奔海邊去了,紅臉還在腰間別了把石矛,想著倘若遇見了野獸,也還能抵抗一下。
徐凌讓泥娃和紅臉在罐子裡裝滿水,也不在海邊多停留,這就要往回走了。
泥娃和紅臉滿臉不解,問道:“徐凌哥哥,這水不能喝。”
徐凌仍舊賣著關子,擺擺手也不說話,三人這就回了山洞。徐凌把最大的罐子架在火上,泥娃和紅臉巴巴地在一旁看著,徐凌又指了指山洞裡空著的能盛水的東西,從他倆說:“你倆再去弄點水回來。”
泥娃和紅臉聽話地拿著罐子出去了。
沒錯,徐凌正是用“煮海為鹽”的方法來提取海鹽,雖然這種方法最笨,一罐海水只能凝成薄薄的一層海鹽,但在此刻也只能用老祖宗傳下的這個最笨卻也最好操作的方法。
泥娃和紅臉反覆幾趟,直到沒有能盛水的東西。
每當大罐子裡的不滿了,徐凌就再往裡加水,泥娃和紅臉看著空下來的罐子,問:“要不我們在打點海水去?”
徐凌看天不算早了,再一會外出的男人們也該回來了,也就作罷,搖了搖頭說“先不用了。”
等到男人們回來時,罐子裡還有四分之一的水沒有熬幹,但徐凌已經能在四壁上看見一層薄薄的白色晶體了,毫無疑問那是海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