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眼晴眯了眯,寫:我還以為你是個老手,沒想到是個雛。青皮桔子既酸又硬,手指都扣不進;黃皮桔子又軟又甜又多汁,你要轉變觀念。
他孃的!這妞不對勁啊。
李恆她眼,回:我還是喜歡年輕的。
柳月轉個筆花,寫:年輕是多年輕?
李恆回:和我差不多。
柳月收起紙條,轉頭盯著他打量一番,隨即拿起書本走了,不發一言,乾脆利落。
等到柳月一走,前方的餘老師從右邊過道來到了他身邊,手指在他課桌上點了點。
李恆站起身,跟著往教室外走。
來到走廊上,他問:「老師,找我什麼事?」
餘淑恆沒做聲,繼續往前走,上樓梯,直通英語組教研室。
此時裡面沒人,她進門就坐下開始喝茶,慢條斯理喝,一幅很是享受的樣子,偶爾還伸手撥弄一下辦公桌上的花草,就是不理他。
李恆站在邊上看著她喝茶,看著她逗花,忍耐力極好。
2分鐘過去,兩人都沒出聲。
5分鐘過去,兩人還沒出聲。
10分鐘過去,外邊響起了上課鈴,李恆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打算繼續抗戰。
不就是比耐心嘛,老子前世當公務員時天天苦熬的就是這玩意兒,who怕who啊!
看他大刀金馬坐下,雙腿無意間還朝她敞開,餘淑恆警眼,一個鮮活的畫面油然而生,剛續的第二杯茶頓覺沒那麼香了。
她雙手輕攏茶杯,望向窗外說:「潤文說你高中上英語課很用心,我的課你天天開小差,是對老師有意見?」
她的聲音不大,甚至很輕,很悅耳,但「老師」這兩個字眼咬得比較重。
聞言,李恆才下意識併攏雙腿,「沒有,老師的課上得很好,我都有聽。」
手指點了點茶杯,餘淑恆下一秒直接滿嘴英語,說的全是上課內容。
李恆懵逼,一時竟然答不上來啊。
因為他真的有半節課沒聽啊,而眼前這女人說的正好是那半節課的內容。
特麼的!早曉得是這樣,那之前就應該預習功課的。
問題是,這幾天一直比較忙,忙看書寫作,忙練習陶笛,連肖涵那都暫時沒去了,哪還有時間預習英語?
故意的!
絕逼是故意刁難自己的。
見他一臉便秘的模樣,一抹笑意在餘淑恆嘴角一閃而逝,溫潤如玉地開口:「潤文一直託付我照顧你,不僅是學習上的,也有生活上的,以後少熬夜,容易傷身。
還有,嗯.還有節制一點,這個更傷身。你走吧。」
李恆:「
他聽得頭大。
不知道這個節制指的是昨晚淋浴間的事?
還是提醒自己別招惹太多女生?如自己和柳月上課傳紙條,被她當成了卿卿我我?
亦或是,兩個意思都有?
見餘老師目光再次投射到窗外,他明白,人家這是送客了,自己該走了。
走就走,哎!老師你好好當個人吧啊,李恆鬱悶地離開了教研室。
出門時,他還在暗暗腹誹,要不是你是我老師,算我長輩,我高低得給你上一課。
掃眼門口的背影,餘淑恆微微一笑,放下茶杯,從抽屜中拿出《收穫》雜誌,翻到《文化苦旅》頁面細細品讀了起來。
都說書如人生,品書如品人。
這個小男生很跳脫,也很聰明,要想一直壓制他,別讓他翻起浪花,就得先好好了解他。
星期一滿課,上完前面6節課後,李恆逃課了,逃的是胖妞老師的思修。
這課枯燥沒味,老師也不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