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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腳朝前招了招手。

季席低著頭感覺著有人在靠近,那人停住腳步,喚了一聲易疏。季席低垂著頭,只能看到那人光亮的皮鞋,閃著引人發狂的奇異光澤。

“姐夫,你看我帶誰來了?”易疏獻寶一樣將季席往前推了推,沒有用力,季席卻是一個鏗鏘。

徐未寒輕笑了一聲,將視線挪到季席的身上,完全沒用心的答了一句,“姐夫猜不到。”

這聲音曾經耳語過多少纏綿悱惻和痴纏難捨,幾天之前這人還靠在他肩膀旁邊,和他搶一個枕頭一條被子。如今親密無間的兩個人站在一方天地之間,參加同一場婚禮。

婚禮,卻不是他們兩個的。季席輕輕的笑了一聲,可笑的是他居然全然不知情的參加了自己戀人的婚禮,而主角是徐未寒和別人。

這五年分明就像一個笑話一樣,往日匆匆,其間的真真假假都在這一刻分崩離析,分辨不出。

季席緩慢的抬起頭,下巴微抬,抿了抿嘴唇,輕聲道:“真的猜不到嗎?”

下一瞬間,季席便瞧見了徐未寒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神情破裂,因為驚訝還有憤怒,那張臉的溫和頃刻不見顯得有些猙獰。

季席瞪得眼睛有些酸,眨了兩下。

只不過眨了兩下眼,徐未寒便又換上一副溫溫和和的神情。

徐未寒抬了抬手,一箇中年人連忙上前。

“沒有請帖的人是怎麼進來的?”徐未寒高聲的問道,引來了周遭人的目光,一時之間議論紛紛,而記者的閃光燈也一直朝著這個方向閃個不停。

中年人戰戰巍巍的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出一聲。

易疏有點懵,沒想到姐夫見到師兄竟是這樣一個反應,而自己明顯拖累了師兄,而且今天這麼多記者在場,明天的頭條不知會寫得有多難聽。

“是我,是我帶師兄來的!”易疏著急的解釋道。但徐未寒完全不理會,“找人送季先生回家,立刻,馬上!”

“不必了,我自己走。”季席一字一頓的笑著說道。徐未寒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中年人打量著季席又看了看徐未寒沒有動。

季席身子有些顫,只覺得頭重腳輕,勉強的轉過了身,背對徐未寒,向前走了兩步。

眾人都以為這就算是完事了,只是個婚禮的小插曲,商界的新星看不上娛樂圈的人,這事情也實屬平常。只不過媒體總是喜歡把事情複雜化,給生活添點八卦的花邊,僅此而已。

季席抿了抿嘴角,在三步之外停住了腳步,猛地拉起一個木質椅子朝徐未寒狠狠的扔了過去。

徐未寒根本沒有想到季席會拿東西攻擊自己,被椅子撞出了一步。打在小腹處,徐未寒捂著小腹,疼得嘴唇發抖。季席是下了十足的力氣,徐未寒知道。

季席挺起腰,撥了撥額頭因為狼狽掉落的碎髮,笑了。

“死同性戀還想娶好女孩。”季席的一番話讓整個會場都躁動起來,他卻滿眼的只有徐未寒瞬間鐵青的臉,真是難看的嘴臉。“你、做、夢。”

事情愈演愈烈,眼看著婚禮就要被攪合亂了。

“送他回去。”徐未寒冷著聲對中年人說道。這回中年人絲毫不敢怠慢。眼前這個季席分明是抱著搞砸婚禮的心思。

季席原地動也沒動,只是輕飄飄的看了徐未寒一眼又一眼。他賭上自己的名譽和未來,換徐未寒和他一樣的身敗名裂。

“季先生要是不老實的話,你們也可以用一點非常手段。”季席死死的盯著徐未寒的臉,除了他臉上的輕鬆之外,季席沒看到任何其他的東西。

心口那處抽搐著,季席突然覺得,說不定下一刻他的心就不會再抽搐了,而是他自己,躺在地上,滿世界的人都在看他,他卻只能挨著地,心也挨著地,一點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