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輕鬆起來。他是誰?丁霂霆!自打十九歲那年開了禁,六年來,對付女人早已駕輕就熟,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他?不都乖乖地任他取捨?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百無禁忌,大膽狂野。事實證明她們對他只有深深的迷戀,但也是痛苦的根源,因為一切都已結束。他甚至記不住那些漂亮的面孔,只記得它們很漂亮,包括面孔下面的身體,都是一流的美色,能最大程度激發他的快。感,滿足他旺盛的需求。可她們誰也無法令他的心變柔軟,或者說變軟弱。
那個小妖精自然也不例外。
她,將是在他身下躺過的另一個女人而已,沒什麼不同。
決定得到她的慾望一經暗示立即叫囂著抬頭。他的身體發熱了,下面脹起一個小帳篷,頂得他生疼。
他不想再等,精神上的煎熬遠比肉體的飢。渴更難耐。摁下桌上的傳訊撳鈕,他下令“給我找出林以沫的方位。”
他需要一個證明——他不曾對那個小妖精產生任何異樣的感覺。她將是無數唾手可得的尤物中的一個。
【沉默之愛】
以沫睡得昏天黑地,連吉滿走進房間為她蓋了毛巾毯也不知道。
吉滿輕手輕腳的離開臥室去廚房。家裡為她配了一把鑰匙,方才自己開門進來後聽見廚房傳來聲響,玻璃門上映出相濡忙碌的身影,正打算去他那裡,卻看見以沫的涼鞋亂糟糟的脫在鞋櫃前的地上,左邊臥室的房門關著,便先過去探望她。跑跑被人劫走的事她今天下午剛知道,來不及問詳細已心亂如麻,雖然相濡一再說跑跑不會有風險,她還是立即找人跟自己調換了班,匆匆趕過來。
將隨身小包丟在跟廚房相連的北陽臺上,她拿起刨刀,將黃瓜從淘米水裡撈出來去皮。“沫沫渾身淤青,她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對她下手這麼狠?”
“他們仗著人多,這幫混蛋!”正在煲黑魚湯、滿頭大汗的相濡關了油煙機,伸過脖頸在她右臉頰上親了一口。
吉滿轉過身子面對相濡:“她睡著了還蹙著眉……這些年承受了太多痛苦,我想幫她,我想知道我們為什麼不報警?”
相濡愣了愣,答非所問:“她累了,休息一下會好的。”他還陷在自責中,還沒想好如何對吉滿開口。如果那個男人真是跑跑的父親,他是無論如何不能讓警方介入調查的。對方有錢有勢,頭一次交鋒便令他們劣勢盡顯,即便報了警恐怕也是不了了之,還會造成以沫和跑跑關係曝光,面臨更多壓力和傷害。
他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還有賠衣服的事。他和沫沫分明被人設計,一步步掉入對方的陷阱,可他什麼也阻止不了,最後還是靠沫沫犧牲自己救他出泥潭!
他這當哥哥的要多窩囊就有多窩囊。他恨極了!
可憐的黑魚兄被他剁成了多少塊等會兒喝湯時就能發現——細碎得可怕。
“沫沫手腳冰涼,她只有受到極度驚嚇或者精神受過強烈刺激時才會這樣。”吉滿停下手裡的活兒,執著地看著他。七年的交往,她對以沫有時候比對自己還了解。善良的她對這個只比自己小四歲的女孩充滿母性的關愛,包括漂亮可愛的跑跑。若不是工作地點太遠她很想跟他們住一起。
這套房很小,南北兩個陽臺算在內還不到六十平方,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大家都活得好好的,再小也是溫馨的家。
相濡沒有迎視她的目光:“我開了暖風,應該好些。”
夏季空調打暖風有點瘋狂,但這樣對沫沫似乎有幫助。他最早發現她體溫不正常是從赤壁路出來那會兒,衣冠不整的樣子令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性侵犯,雖然聽她回周信沒被怎樣,但任誰也不會相信一個酥。胸半露的女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她關了。”自靠近那刻起,吉滿便感覺相濡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