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仇氣貫丹田,凝聲道:“在下誤闖寶居,先行告罪,請主人方便,借地方歇歇!”
屋中寂然無聲。
宮仇再叫了一遍,方聽一個陰冷得令人股慄的女人聲音道:“你倆既能走到這地萬來,必有本領進我屋子,難道要老身出外迎接不成!”
宮仇不由一窒,細看那屋子,古怪已極,一方一圓,無門無戶。
萬鳳真揣摩了片刻,道:“仇哥哥,左二右四!”
宮仇頗覺不耐地道:“真妹,我們好沒來由,你既然懂得這撈什子陣勢,為什麼不向外走,反而往內行,我真不懂你是……”
萬鳳真語含歉意地道:“仇哥哥,甫入林之時,我也不知道林中會有陣勢,待到深入陣中,這才發覺,我爹對奇門五行之術,可以說天下無雙,我一時見獵心喜,想見識一下此間主人,如果你不高興的話,現在退出去吧!”
宮仇吐了一口長氣,道:“好,真妹,只要你喜歡,依你!”
說著,左二右四地向前走去,走到一百二十步之時,正好繞到了屋子方形的一端,屋子無門無聲,只好又住了腳。
萬鳳真思索了片刻,道:“從屋頂進去,落在右邊!”
宮仇一彈身起在空中,一個盤旋,向屋中落去,停足右首,一看,不由駭然而震,落身之處是一個院子,右邊是實土,左半邊卻是個水塘,心中對萬鳳真的如神妙算,佩服得五體投地。
院子實地的一端,是一個月洞門,隱約看出又是一個小院。
萬鳳真有氣無力地道:“進去吧,裡面沒有古怪了,我……需要歇憩!”
宮執跨過院子,進入月洞門內,迎面是一個小軒,軒門敞開,可不見人影,當下開聲發話道:“在下宮仇,冒昧進謁,請主人先容!”
“進來!”
那聲音冷得不象是發自活人的口。
宮仇心頭微微一震,舉步跨入軒中,目光所及,幾乎失口而呼,一股股寒氣,打從心底裡直冒上來,渾身雞皮疙瘩遍起。
軒內左右相對地擺著兩張竹榻,左面是空的,右面的竹石上,坐著一個黑衣婦人,懷中抱著一具嬰孩骷髏,兩眼射出一種怨毒至極的冷芒,註定宮仇。
那婦人須邊白髮絲絲,額上皺紋密佈,但齊眼以下,卻如凝脂,一張臉以眼為界,上半老,下半少,相差了至少二十歲年紀。
這情景使宮仇駭凜不已,半晌,對方仍是不開口,只是眼中仇恨的光芒愈來愈濃,把懷中的嬰兒骷髏,摟得更緊,象是怕被人奪去似的。
宮仇不得已開口道:“尊駕如何稱呼?”
那黑衣婦人恍若未聞,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萬鳳真這時又開始發出哼聲,宮仇性本冷傲,索性不睬對方,逕自把萬鳳真放落左邊那張空著的竹榻上,轉身審視,只見萬鳳真面無血色,惟悴蒼白,雙眸已布起了兩道黑圈,不由大感急躁,憐惜地道:“真妹,你感覺怎麼樣?”
萬鳳真露出一絲苦笑道:“胸隔之間,有如火焚!”
黑衣婦人忽然開口道:“小子,你是何人門下?”
宮仇轉身道:“無門無派!”
黑衣婦人冷極地哼了一聲,道:“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宮仇以同樣森冷的語調道:“這就是實話!”
黑農婦人目中厲芒閃爍,沉聲道:“告訴你,我‘神算鬼女黎雯’並非善心之人!”
萬鳳真突地止住哼聲,杏目圓睜,驚聲道:“你就是‘神算鬼女黎雯’?”
“不錯,除了我‘神算鬼女’,武林中誰還能佈設得了這種陣……”
話說得一半,倏地住口,她自以為這奇陣之奧妙,天下無雙,但對方卻輕易地闖了進來,當下臉色一變,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