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個眼色。
她們心想,就算十二再如何受族長爹爹喜愛,此時族長爹爹正在說正事,十二卻是突然插嘴,萬一族長爹爹因此生了氣……她們可是還記得,當年穹禧閣內好幾個絕色美人,都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當時又正得寵,不過是多問了一句族長爹爹的行蹤,就被族長爹爹當場擰斷了脖子。
想到這裡,錦繡、芸柳不禁打了個寒顫一一十二是例外吧——
想著,錦繡、芸柳偷偷瞥了擎蒼一眼,卻見擎蒼臉上辨不出顏色,卻也並沒有出聲責怪銀墨。
而銀墨,則完全沒有在意錦繡、芸柳不住投來的眼神,繼續說道,“九、十,你們如果還不服,找一天我們可以比一場。還有,等一下讓小白給你們兩個仔細檢查一下,聽說你們當時傷得很嚴重,不要留下什麼暗傷。”
“……”
銀墨一席話出口,在座的眾兄弟姐妹,尤其是辰陽、汐月,都驚呆了。
“你們看我做什麼?”
注意到辰陽、汐月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銀墨有些不明所以的摸摸自己的臉,轉頭問向擎蒼,“爹爹,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擎蒼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帶著些許笑意的注視著身旁的小東西。
“爹爹也奇奇怪怪的。”
銀墨看擎蒼也不回答他的話,撇撇嘴對著這一桌子“不正常”的傢伙們問道,“你們怎麼又愣住了?”
“十——少族長,你不怪我們嗎?”辰陽看看汐月,有些遲疑的問出一句話。
“怪你們?為什麼要怪你們?”銀墨不明所以的反問道。
“呃——這……”
“啊,如果你是說你們反對我做少族長的事情,你們反對是你們的想法,我為什麼要怪你們?剛才我也說過,你們不服,儘可以來桃戰我。
就像我一直想要超越爹爹,所以也常常挑戰爹爹啊。
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弄不明白,你們不服我,為什麼不直接來對我說,而是去找七?很奇怪。”
辰陽、汐月聽了銀墨這一番話,不約而同吸了一口氣。
這,就是當初二哥所說,他們與十二的心胸、度量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嗎?
辰陽、汐月小心翼翼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永夜,只見永夜唇邊帶著一抹笑意側目瞧著一旁的銀墨。
他們再看看其他幾位哥哥姐姐,眼中不約而同寫著贊同與笑意。
而族長爹爹——那眼中的溫柔……更是他們兄弟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敗了,他們真的是徹徹底底的敗了。辰陽、汐月同時低下頭。
他們敗了,敗在實力,敗在胸襟,敗在氣度,更敗在——志向。十二,是瞄著族長爹爹的。是朝著那個創世神一般遙不可及的族長爹爹努力的一一他們,卻只會怨天尤人為自己鳴不平,卻從沒有想過多付出一點努力,甚至沒有勇氣當面向十二發出挑戰。
“墨兒的話,可是聽進去了?”就當辰陽、汐月垂頭喪氣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擎蒼低沉的聲音。
“是。”
辰陽、汐月頭埋得更低。他們作為族長爹爹的兒子,作為翼人族中最高貴的黑羽翼人,竟然是這麼的沒用,這麼的眼光狹隘。他們實在已經沒有臉面對眾人了。
“既是聽進去了,就繼續吃飯。”
這一回,擎蒼的話,不只是使辰陽、汐月感到驚奇,其他人也都覺得不可思議。
蘭琳甚至誇張的伸頭看看窗外一一這太陽,是從西邊落下去的啊一一
蘭琳正無厘頭的想著,突然覺得腿上一疼,扭頭看看,罪魁禍首正是坐在她身邊的芬雪。
蘭琳吐吐舌頭,低頭繼續吃飯。
赤玉和錦繡、芸柳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