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答道,「這一招本是個劍招,名為天外飛仙,是一位劍法絕代的朋友所創,在下將其用在了刀法上,正因其快招與爆發力與內功心法相合,暫時還沒想到名字。」
「劍法刀法合宜便好,天外飛仙這名字倒也適合你這一招。」帥一帆笑道,「小友請入座吧。」
時年將手中的劍遞還給了那黑衣劍客。
也正是這個近距離的觀察之下,她忽然驚覺,這黑衣劍客看起來平凡不起眼的臉居然是個易容,方才他與鐵山道人的交手,因為讓人不免將注意力都放在劍招上,才忽略掉了這一點。
此人的易容之術絲毫不在她之下。
她的易容術得自谷中一位姐姐,但這位姐姐的來歷其實並不小。
江湖上易容獨步天下的有個綽號名叫千面人魔的,興建了一座名叫萬妙宮的地方,此人是魔道上的人,萬妙宮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這位姐姐被千面人魔看中了一雙巧手,收入萬妙宮當做關門弟子,卻不想對方看起來怯懦的表現之下是藉機尋找出宮的機會,直接請來了鐵中棠叔叔。
千面人魔被殺,萬妙宮付之一炬,這位姐姐從此遁入嶗山中再不問世事,便將她會的易容術傳給了時年。
而江湖上能與千面人魔的易容相提並論的,石觀音那偽裝龜茲王妃沒什麼破綻的或許要算一個,七八歲便成名二十多歲便已經過世的小神童或許要算一個,還有一個——
不是別人,正是那採花賊雄娘子。
這又是個佐證身份的證明。
時年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卻只是在此時應下了帥一帆的邀請走向了亭子。
除了黑衣劍客與他那位好友黃魯直,鴛鴦雙劍凌飛閣,玉劍蕭石,武當鐵山道人以及摘星羽士帥一帆之外,這亭中還有一個年輕人。
他雖然看起來是其他幾人的晚輩身份,卻似乎其他幾人都並不完全將他當做小輩看待。
這少年生得英俊斯文,身上的衣服不算華貴,時年敏銳地在他的衣服上發現了虎丘李家的標誌。
倘若不出所料的話,這應當就是李觀魚前輩的獨子,擁翠山莊的少莊主李玉函了。
他衝著時年拱了拱手,神態中還帶著一種微不可見的矜傲,又潛藏著一分讓時年覺得不大痛快的覬覦。
她沒當即發作,因為帥一帆給她預留的位置,正在一圈的主坐之中,李玉函雖是擁翠山莊的少莊主,卻也只能以子侄之禮隨侍一旁。
她這個坐著的跟站著的有什麼好計較的。
「我說摘星怎麼還留了個位置出來,本以為是給觀魚留的,沒想到是給這位小朋友。」蕭石落座之後說道。
他朝著時年看了眼,估摸著以帥一帆所說,便是這小姑娘昨日以刀出手攔下了他追殺那位刺客。
憑帥一帆的高傲,時年打斷了他的行動卻此時依然是座上賓的待遇,可見一來她的身份想必不是那麼簡單,二來,她的武功本事也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罕見的了。
不過提到李觀魚,李玉函和凌飛閣的臉上都有了幾分哀慟之意。
「當年觀魚兄主持的論劍之會,如今劍池之上的題字猶在,這六角亭與陸羽茶井也仍在,只可惜,當年的故人已經大多雲遊仙去,剩下的人裡能聚在此地的恐怕一隻手都數的清楚了。」凌飛閣嘆息了聲。
「我聽聞李老前輩已有多年不出山,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如有晚輩幫得上忙的地方,不妨直言。」時年開口說道。
李玉函本想說,她這個小丫頭縱然武功奇高,又能幫得上什麼忙,卻聽到帥一帆忽然替她介紹道,「這位時年小友是夜帝門下,夜帝之子朱藻便是她的師父,或許還真認識什麼奇人異士。」
夜帝同樣隱退江湖已久,其實按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