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相信這張藏寶圖對你來說的重要性,」時年微微一笑,「只不過,找到寶藏之後到底是你依然任由我處置,還是你會尋找個機會跑掉給我製造麻煩,從你這個小毒蛇的嘴裡說出來沒有可信度。」
「雖然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有幸找到這地宮之下的寶地,不過你也別想著我會樂意自己再被人騙第二次。」
「我……」江玉郎正想繼續反駁,卻突然感覺到一隻纖細的手指,方才是如何擊碎石門的,現在便是如何輕巧地擊碎了他的咽喉。
「你放心,你的藏寶圖儘管留著跟你陪葬好了,我沒這個興趣。」時年眉眼間含著從容的笑意,掌下的脖頸卻已經沒有了呼吸。
她不動聲色地摸了下被她放倒在地上的江玉郎的頭,在發間確實有個若不伸手便感覺不到的團狀物,正是他所說的那份地圖。
這對她來說也大有用處。
「你也要殺了我嗎?」蕭咪咪出聲問道。
她對自己能從對方手裡活命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對方可不像是那些昔日與她有一腿,又在被她學走了手裡的功夫之後殺害的情郎一般好糊弄。
「我不殺你。」時年搖了搖頭,「但也不會放過你。」
「江玉郎受你的指使來拉我下這地宮墓地,若非我有本事,恐怕已經如這些工匠一般被困死在了此處,我不是什麼仁善行事的君子聖人,所以江玉郎這個擅長偽裝的小禍害不能留,你也不能留。」
「既然他說過,你將此地當做丟棄屍體的地方,那麼想必這地方那些還沒成枯骨的屍體便是你所為了。」
時年拍了拍蕭咪咪的臉,開口道,「那就勞煩你這位在此自立為女王的,陪著這些被你害死的男寵吧。」
「對了,雖然看起來這也是把你往死路上送,但我還是要糾正一件事,江玉郎這動不動就把你的年齡往檯面上擺,又喊你老妖婦這一點實在不好。」時年搖了搖頭,「永遠不要和女人說年齡這件事,對不對?」
「你說的對,如果我們早點遇到說不定還有些話題談。」
「那倒不用了。」時年翻臉翻的比翻書還快,讓一旁的張菁大開眼界,她現在更加肯定面前的青衣少女和她一路來到峨眉的不是一個人了,即便偶爾她靠著直覺感覺到兩人之間有些格外相同的特質,「畢竟我是真的十七歲,還是有些交流的差異的。」
「走了。」她把蕭咪咪結結實實地捆在了這房裡,確保即便她的穴道解開之後,也不會有逃脫的機會,這才拍了拍張菁的肩膀徑直走了出去。
她毫不猶豫地轉開了木門,在開啟的木門裡出現了一條通向上方的臺階,這正是地宮的出口。
「你怎麼確定這個地方是出口的?」張菁跟著她從出口上當的廟中神案下鑽出來,張口問道,「我記得你並沒有開啟全部的門。」
「剩下的三道門分別是木,土,金。」
時年總不能說因為有一面好用的鏡子,雖然時常不太靠譜,卻在這種關鍵時候,可以當個透視的道具來用。
她眨了下眼睛,露出點輕鬆的神情,「地宮主人的房間在銀門之後,方才你也說了,歐陽亭是當時的首富,建造地宮花不了這麼大的開銷,你覺得金門之後是什麼?」
「是他的財富。」已經脫困,雖然好像是與一筆潑天寶藏失之交臂,張菁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鬱悶。
「土門之後有潮氣,不像是個離開的通道,反倒是木門看著簡單,卻也穩妥。就算是錯了,也可以再試一次。」
一夜未睡,因為懷中的五絕神功,時年絲毫沒有感覺到睏意。
她又開口道,「去救那三個還困在半山懸崖的人吧。」
她伸手一指天邊泛起的微光,「再耽擱下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