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已經在魏無牙這裡體會到了何為殘忍,對方這一出招卻還是讓他們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
然而當絲線糾纏上來的時候,卻突然成了如同蛛網一般的細絲,將他們捆了個嚴嚴實實,拖拽到了船尾,這一次雲姑的蓮子沒有打空了,這兩人的身形一僵,就像是兩條被捕撈上來的魚,除了還能張口呼吸說話之外,別的地方都動彈不得了。
黑衣劍客把劍一收,笑道,「這三隻老鼠遇到列位真是太不幸了,不過也得虧是在水上,我在岸上與他們交過幾次手,次次都拿那些老鼠來群毆拖延時間,否則那魏白衣早就死在我的劍下了。」
「魏白衣?」時年看了眼水中那塊白布,「難不成這被抓住的兩位就叫魏青衣和魏黃衣不成?」
「姑娘猜的不錯。」劍客回答道。
「那就有趣了,」雲姑不知道又從哪裡摸出來的一把蓮子,朝著嘴裡丟去,兩頰的酒窩顯得格外明媚漂亮,「爺爺你剛才說他們是魏無牙的倀鬼,穿白衣的叫魏白衣,穿黃衣的叫魏黃衣,那魏無牙豈不是當真沒有牙齒。」
黑蜘蛛本以為自己被逮了個正著已經夠慘了,如今竟然兩相比較,感覺出了點幸運。
聽到雲姑這話他不由笑了出來。
他雖生得黑瘦,又罩著個面具行動,黑蜘蛛的名號和這銀絲渡虛的本事看起來也有些玄乎,卻是個實打實的豪爽之人,成天想著讓別人認他做大哥,這船上的人他開罪不起,更不用考慮認兄弟,笑話笑話這兩個被抓的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不過下一刻他便看到這穿黃衣服的油膩臉皮一動,「閣下有何好笑的,無牙門下,可殺不可辱,這是我等歷來的規矩!」
【這話是這麼用的嗎?】就連鏡子都忍不住想吐槽。
可怕的是他這句吐槽尚且沒有說完,已經看到這青衣黃衣的兩人竟然驟然服了毒。
從這兩張青白的麵皮之下流動膨脹的毒液讓時年本能地一掌將兩人擊飛了出去,也分不清到底是她的掌力先發作還是對方的劇毒也發了作,在這兩個無牙門下落水之前,時年已經感覺不到兩人的呼吸了。
一旦任務沒能完成或者是被人擒獲,便要立即自裁謝罪,恐怕正是這十二星相之首的魏無牙對手下的規矩。
江面之上流動過了一縷泛著幽綠的瑩火,像是一種奇特的劇毒,好在這毒隨著水流很快衝淡了開去,幾個呼吸間便已經看不出存在的痕跡了。
黑衣劍客神情莫名地看了會兒後,這才收回了目光。
「抱歉,方才還來不及介紹,在下路仲遠,不知各位如何稱呼?」
南天大俠路仲遠,這個名字的傳播程度可不小。
聽聞他十幾年前便視燕南天為自己的偶像,自身也練就了一身好劍術,只是因為敗在了魏無牙的手裡,這才隱退江湖。
他會跟無牙門下對上便一點也不奇怪了,不過——
「不知道路兄為何會出現在此,也是為了那盛傳的燕南天寶藏?」
「不瞞兄臺,」方才發問的是黑蜘蛛,路仲遠也是看著他回答的,「我對寶藏是向來沒興趣的,你們也知道燕南天大俠拿著個鐵片都能削鐵如泥,甚至當年還與那押鏢的沈輕虹的手下有一番趣事,我也是看不上這些身外之物的,你看我這一派流浪漢做派便也知道了,只不過我對那劍譜確實是有些興趣。」
「我本以為我雖然敗在魏無牙的手上不假,但他也在移花宮手裡沒討得了好,甚至這十幾年來也沒什麼訊息,可我聽聞他近來在龜山有些動作,我又怕自己並非他的對手,到時候豈不是更加麻煩,便乾脆來這邊碰碰運氣,說不好還能劍道上有些長進。」
他把原本想說的後半句話給吞嚥了回去。
只可惜看起來這劍譜之爭是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