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別人的手和自己動手,聽上去好像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起碼閻鐵珊顯然沒什麼對不住霍天青的地方。
可這位看起來很有自己成算的霍總管在聽完上官飛燕所說的話後,居然還能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讓時年有理由懷疑有些人的眼睛不太看得清楚。
「你會幫我的對嗎?」上官飛燕仰頭看向對方的眼睛。
霍天青並沒有遲疑給出這個答案,「當然。」
時年琢磨著獨孤一鶴、閻鐵珊和這個一會兒是上官丹鳳一會兒是上官飛燕的女人之間的關係,那幽會的兩人已經分頭離開了。
霍天青的本事絕不應該只是個珠光寶氣閣的總管,他的內力高得出奇,所以他們兩個也並沒有靠太近,也直到那兩人走了之後,才能開口/交談。
「你知道霍天青是什麼來頭嗎?」時年問道。
「他是商山二老的師弟。」宮九回答得沒什麼猶豫,他雖然在江湖上沒整出什麼名氣,卻不代表有無名島的勢力在他背後,隱形人滲透在江湖上的處處地方,他會對這些江湖人物缺少了解。
「但還不止如此,他是天禽門的天禽老人的兒子,天禽老人過世之後,他就是天禽門的掌門。不過他似乎並不想背負自己是某人之子的名頭和天禽門的基業,所以他加入了珠光寶氣閣。」
宮九挑眉冷笑了聲,「可惜他這所謂的自己能創一番事業也不過是給別人當下手,現在倒是要自己上位了,還是被情人慫恿的。」
宮九擺明瞭看不起他這行徑。
「那獨孤一鶴和上官飛燕之間又有什麼仇怨?」時年有些不解。
如果說閻鐵珊還可以解釋為圖謀珠光寶氣閣,獨孤一鶴卻是峨眉掌門,除了江湖勢力之外,這位顯然不是什麼有大身家的人。
就算獨孤一鶴如上官飛燕所說和葉孤城比鬥,又假若還真是葉孤城稍勝一籌,但這也與上官飛燕沒什麼關係,除非——
「除非有什麼利益是必須要獨孤一鶴死了,她才能拿到手的,而峨眉的三英四秀並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
「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他搖頭道,「或許跟著那兩個人接下來的行動就能知道。」
宮九突然覺得她在攪亂這眼前局勢的本事上比自己能耐多了。
要不是她先在海上阻截了上官飛燕,又讓她先搭上金九齡後搭上南王世子,恐怕還不會這麼快有舉動,又倘若不是她要去看南王世子的秘密,也不會發現從船上溜出來的上官飛燕。
那個傢伙自以為自己有了靠山可以開始自己興風作浪的計劃,卻還不知道後面有個黃雀正在等著插手,在無名島上還丟了個金九齡過去。
「算了,想不通的等到南王世子找上閻鐵珊和獨孤一鶴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時年不打算讓自己的精力分在這樣想不通的事情上。「回去繼續看看南王世子的底細。」
宮九沒有動作。
時年看著他的眼神迷茫了一瞬,但在她的腳步有了動作的時候,他又很乾脆地跟了上來。
她突然覺得自己前兩天扮演宮九的時候在這方面還不夠突出,那就是路痴。
好在,現在並不需要她去學如何當一個合格的路痴。
方才霍天青和上官飛燕離開的時候,燕子三抄水的輕功相當漂亮,但宮九的輕功還要更出彩一些,甚至和時年那種輕盈靈動的輕功路子有些像。
所以兩人摸到南王世子的房間並沒有引起船上任何人的注意。
南王世子這個怕死的做派,房間外的守夜人員的數量實在是醒目,好在葉孤城也不可能持劍守在他的床頭。
時年和宮九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床邊,床頭夜明珠的柔光照亮了他的臉。
即便在入睡的狀態下,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