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老臉上不要計較。峨嵋、崑崙皆為修仙界泰山北斗,萬餘年來親如一家,你與峨嵋淵源極深,與本門自然也該親厚才好。”
“晚輩敢不遵命。”陶勳彎腰一揖,直起身時忽道:“有客到訪了。”
馮宇昭凝神一呆,臉色變了:“你們先快走,這間秘室另有秘道通登仙山之外,你們身懷通行玉符,當可順利出瑤池。”
陶勳直搖頭:“晚輩是來作客,不是來作賊,要走也當光明正大地走。”
馮宇昭與其他三老面面相覷,爾後道:“這件事上是老夫對不住你。”
“老前輩切勿如此想,晚輩拿了金廬真人留下的絞雲羅,自該承擔起它的糾葛恩怨,此是命中註定,與老前輩有何干系。”
丁柔問道:“老前輩似乎頗為忌憚來人?”
“若說我們四個在崑崙有所忌憚的話便是此人,來者是我崑崙宇字輩第三徒宇玄子,當年的戒律院主院,我們四人以前多得他維護周全,欠他很大的情份。正聖掌門請動他來坐忘峰,就是算定了我們不好拒絕於他。”
陶勳笑道:“無妨,無非是先禮後兵。”
馮宇昭他們道:“我們四個老匹夫拼了命也要護你的家眷和門人的周全。”
陶勳哈哈一笑:“哈哈,若事情到了那一步,貴派正聖真人的氣量未免忒狹小了一些。”
被人當面直接取笑本派掌門,四人卻作聲不得。
“馮、秦、傅、商四位師弟在嗎?”外面一個威嚴的聲音透過重重禁制傳進秘室裡來。
“是賈師兄麼,我等馬上出迎。”馮宇昭應道,回頭道:“走吧,一起去。”
坐忘峰的洞府十分簡陋,修道修到這種層次的人早已返樸歸真,對於物質生活享受覺得索然無味,馮宇昭他們的四人在山中各開一洞府,均是簡簡單單一個洞,基本上什麼也沒有,最近因招待陶勳一家人馮宇昭將自己的洞府變化過一番,顯得有些生活氣息。
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洞室內,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馮宇昭的洞府,一張臉卻是繃得緊緊的。
“賈師兄大駕光臨,怎麼不事先同師弟們打個招呼呢?”馮、秦、傅、商四人一出來就熱情地迎上前。
“同你們打招呼?恐怕先打招呼的話你們就先一步出山雲遊去了吧。”賈宇玄語氣頗有些責備:“你們雖都是長輩,仍是崑崙弟子,只要是崑崙弟子就當聽奉崑崙掌門的號令,你看看你們都給後生晚輩們做了什麼榜樣。都是上千歲的老人了,也不怕被人刮破老臉皮。”
陶勳走出來,上前施禮:“晚輩孤雲山陶勳拜見宇玄真人。”
“貧道稽首。”賈宇玄單掌還禮,上下打量著他:“久聞你的大名,果然是人中龍鳳,我輩翹楚。”
“晚輩愚駑之資教老前輩見笑。”陶勳還身介紹妻子、門人。
“陶夫人是橙眉真人的徒弟,到崑崙來作客,何不由鄙門禮賓院招待呢?”賈宇玄接著衝陶勳道:“聽掌門說你們人還未到崑崙,就倨禮傲慢,對鄙門婁正線師侄出言不遜,這可不是為客之道呀。”
對於對方咄咄逼人的語氣,陶勳反問道:“聞前輩久掌戒院,請問掌戒律首要的是什麼?”
賈宇玄一愣,很嚴肅地回答:“公正。”
“晚輩分身在凡界歷五任州縣正堂,判案、斷案無數,老前輩可著人去打聽一番,看看晚輩分身的名聲如何。”陶勳先說了看似無關的話,然後語氣一轉:“晚輩要以十餘年來為官斷案的經驗說一句,凡掌律法之人首要是兼聽,其次才是公正,公正必須在兼聽的基礎上才能存在。”
“無公正之心如何能做到兼聽?”賈宇玄知道陶勳不是要談兼聽與公正孰主孰次的問題,問道:“你說到兼聽,不錯,我的確只聽到正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