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拜中,璃瑤帶著小小的玄白瓷面保暖壺到了客廳。
這時桂慧杉已經早是恢復了挺直腰身坐在沙發上,就像她從沒往靠背上靠過一樣。不過,電視開啟了。電視節目上正在播報玉脂晚間新聞。
那天銚錦鴻告訴過璃瑤電視是什麼,再加上這幾天在醫院也見過牆上的電視;璃瑤雖然是第二次看這個大電視;所以現在璃瑤能把心思用在茶盤上。
北方深山柏木做的寬一百公分、長一百八十公分的大尺寸茶几下面,是一張手工電燙出來的四方連素方式組合的蓮水相映襯的毛毯。
這麼漂亮的圖案,在燈光下比在白天看更是另一種風景。原來這燙下去的立體效果在燈光下層次更是分明。璃瑤很是專注地看了看毛毯,然後慢慢雙膝曲下跪在毛毯上。這時她的手再倒茶剛好適合茶几的高度。
璃瑤有一雙很是白皙纖長又不失圓潤的手。拿著茶杯時不是以好看為目的傳統姿勢——蘭花指;而是倒好了茶之後,她把茶杯放在了自己的手心給右側的桂慧杉。
桂慧杉看著眼前玉掌手心裡的純白瓷一寸半杯裡的葉綠的茶,不由的面露驚異之色。
再看璃瑤這個在地毯上的跪姿,像是對茶有著很深感情。
其實璃瑤跪下時,桂慧杉就沒有心思看電視了。泡個茶還跪,也太隆重了吧。可是一想到璃瑤是對從自己的左邊往右邊跪,那就自己不用受那個禮。為不打攪失憶的人專注泡茶的思路,桂慧杉就一直沒出聲。倒是謹嬸想出手相幫時被桂慧杉的手勢阻止了。
現在看茶的顏色,桂慧杉就明白璃瑤這個泡茶時間掌握的相當到火候,可能對自己燒的水有多燙都有了解:不可能是謹嬸教的吧,謹嬸年紀大了,泡茶也沒這麼個本事。
桂慧杉接過璃瑤手裡的茶喝了一口之後再也忍不住了:“璃瑤,你精於茶道,沒有忘記。其它的事情慢慢想應該能想起來的。”
“祖母,璃瑤其實什麼都沒忘記。師父教璃瑤的任何事,璃瑤現地都記得。”璃瑤說的很認真。又把另一杯茶放在手心轉身託給謹嬸:“給——會比剛才這杯涼。不過不是同一個人喝不出來。師父說都屬於爽口的溫度。”
“師父?你師父教你的這些?”桂慧杉更是驚奇。
“是呀,師父對茶情有獨鍾,有時候只喝茶就當飯了。不過璃瑤不行,每一頓都要吃飯才飽;璃瑤每頓都要吃飯開始也是師父規定的;後來就成了不吃就餓。”璃瑤很想讓桂慧杉瞭解自己的師父;因為她覺這是兩個差不多型別的女人。
桂慧杉對璃瑤來了興趣:“那你手裡放茶杯是什麼意思呢?”
“知道茶的溫度,不至於燙到祖母的嘴;也不至於讓祖母喝到太冷的茶傷胃。”
“你對你師父也是這樣?”
“不是的,師父嫌璃瑤笨手笨腳,每次頭兩壺茶都是師父親自來。師父會把茶放在手心對璃瑤說:來償償,新口味;你什麼時候能掌握到這種火候就一輩子有口福了。”璃瑤說到這時,眼裡有嚮往、嘴角有笑意,就像真得看到師父在泡茶了。不過璃瑤繼續往下說道:“第三壺茶時,師父就讓璃瑤動手了。然後我泡什麼樣她不在乎,只要求溫度。”
“璃瑤,你這個師父真是高人。”桂慧杉又伸手接過了璃瑤送來的第二杯。
“祖母,你說的真對!師父是世外高人。就是我現在想找她都找不到。”璃瑤眼裡全是失落。
連自己唯一記得的師父在哪都不知道,可憐的孩子。不願意看到璃瑤眼裡的失落,桂慧杉不著痕跡地往下問:“那你這跪是什麼講法?”
一:懵懂夜聊
“這只是方便;也是師父要求的,要正姿對茶盤。不能過高也不能過矮,平端手夠著茶壺頂為準。師父的茶盤是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