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均想:喊話的這人好深的內力,不知是什麼來路.
式微讓素清出去開了門.只見門外進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那男的揹著女的,女的頭埋在男的背上,似乎已昏迷過去.年輕男子把那女子背到堂上,輕輕放了下來,扶坐在椅子上.葉思任見了那個年輕女人的,猛然大吃一驚.原來那女子便是斷橋!
葉思任奪身而起,一把抓住那年輕男子的手道:"你是何人,如何將我女兒傷成這個樣子?!"那男子道:"原來是葉先生,在下鼎山川,法號鐵巖.斷橋姑娘不是我傷的.眼下先救人要緊。"葉思任忙俯身扶著斷橋,翻開她的眼瞼看了一下,對式微道:"道長,請給我一杯熱水."
式微忙叫素清去拿了杯熱水來,葉思任慢慢喂著斷橋喝下了.式微道:"葉先生,令愛似乎是中毒了."葉思任抱著斷橋道:"式微道長,但有下榻處,請借與小女歇息一下."式微道:"便到我的臥室裡去."
葉思任抱著斷橋來到式微的住房,將她放在床上,隨即把過脈,檢視了一下斷橋的傷勢.只見她的傷口在左手小臂上,那裡淤著一塊核桃仁大的黑瘢.葉思任問鐵巖道:"鼎公子,斷橋到底是為何人所傷?"
鐵巖抹了把汗,說道:"不瞞葉先生,我跟斷橋六天前離了金山寺,斷橋她要上揚州找周修流."葉思任道:"這事我早已知道,你只管揀緊要的說."
鐵巖道:"我們上了一艘小船後,本想順著東南風就上江北去.沒想到船到江心時,卻有一艘大畫舫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因為風浪大,我們的船一下子便撞上了那畫舫,翻到了江裡.畫船上的一箇中年女人將我們撈了起來,但是我們帶著的一隻黑老虎'黑旋風',卻被風浪捲走了,斷橋姑娘還因此傷心了好些時.那女人後來做了很多的好菜給我們吃.那些菜都是以前難得一見的,如今想起來,仍然是滿口餘香!"
葉思任脫口問道:"那個女的是不是叫白日歌?"鐵巖道:"是的.葉先生,你怎麼知道這事?你見過她嗎?我還以為她才二十來歲,其實她已經過了三十五歲了,卻依舊是滿面春光。"葉思任心頭一緊,道:"你快往下說,只說重要的."
鐵巖道:"白日歌帶著我們在江上飄流了三天三夜,盡做些好菜給我們吃,還打聽我們倆的關係.我們說我們倆只是一般的朋友,可她卻逼著我們倆當場成親.我們倆死活不肯.後來我覺得有些頭暈,知道自己可能是著了她的道了.這江湖上真是什麼人都有。斷橋姑娘她卻與白日歌周旋著.再後來,斷橋姑娘告訴白日歌說,她是葉先生你的女兒,白日歌的神情突然就變了.她立馬便解了我身上的毒,然後還一路送我們到了江北.我到現在還為這事納悶呢!她為何一聽說你的名字,態度一下子便變了?可惜的是再也吃不上那些好菜了。"
式微道:“你別老顧著說那些菜了。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思任忍不住問道:"白日歌她現在去了哪裡?"鐵巖道:"後來她又沿江而上,不知去向了.這女子真是個怪人!"
葉思任不好明說,暗地裡嘆了口氣,心道:"白娘子現在不殺薄悻男人做白斬雞,反倒改行給人牽紅線,亂點鴛鴦譜了."他暗地裡覺得這事有些好笑,不過他也知道,這定然是因為白日歌在與他有了那一段感情之後,內心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17 掌上明珠
17 掌上明珠
這時,式微忍不住插話道:"鐵巖施主,這斷橋姑娘到底是被誰傷的?"鐵巖道:"不知大家聽說過'淮南四子'沒有?我們一上了北岸,便碰上了他們四人,他們中有個叫滿萬貫的老流氓,調戲了斷橋姑娘幾句.斷橋姑娘性子急,兩下里便打鬥起來.斷橋姑娘便是被四子中的王留行用暗器所傷."
葉思任急忙問道:"王留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