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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並沒有)。就像許多女人一樣,我沒人理會,獨自走過青春期,走過我身體的變化與覺醒,那像極了我內心的變化與覺醒。沒有人在我成為女人的旅程中給我忠告,不過,倒曾經有人勸我少吃一點。父親把我拉到一旁,告訴我:“你要是肥胖的話,沒有男孩子會愛你。”

我大學時參與女權運動,就像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好多女人一樣,尋找自我的意義,我還在加州一所自由派州立大學當上“婦女資源中心”主任呢。只是,不管我堅決表明身為女人多麼有力量,多麼能獨當一面(“聽我怒吼”),作為女人,我的內心仍然感到空虛。當你年幼而在尋找人生方向時,有人對你說“你大有可為”是沒用的,這太籠統了,根本沒指引方向。等你長大了,有人對你說“男人做的事,你也能做”也沒用,我不想當男人。究竟做女人是什麼意思呢?

至於浪漫愛情,我跌跌撞撞走過那神秘地帶,只有電影和音樂做我的嚮導。就像我所認識的好多女人一樣,我也獨立奮鬥,有過幾次亂七八糟的心碎經歷。大學最後一年,我真正談戀愛了,這年輕人也愛我。約翰與我約會了兩年半,然後訂婚。我們籌備婚禮時,我母親很難得地給了我一點點忠告,她提出的婚姻建言主要有兩方面:第一,餐桌上沒有豬排,愛情就飛出窗外;第二,永遠保持你家廚房地板乾乾淨淨,整個房子看起來會更好。我懂她的意思,也就是說,我身為“妻子”的新角色必須圍繞著廚房,做豬排,隨後打掃乾淨。

不知怎的,我相信一說“我願意”,我就會像變魔術一樣,幻化成貝蒂妙廚(Betty Crocker)①。我想象自己烘焙新鮮麵包,把冒著熱氣的麵包拿出烤箱,兩頰紅彤彤的,看起來好美。儘管我這輩子只下過五次廚房,我還是懷著無比的決心與熱忱,著手準備了晚餐,甚至早餐。兩週後,我癱在沙發上,意志消沉,宣佈我不知道晚餐該煮什麼,約翰自求多福吧!此外,廚房地板還髒兮兮的。我失敗了。

我的故事和大部分的女人都很像──我們收到各種訊息,卻對“何謂成為女人”少有幫助。一名年輕女子最近寫信給我們:

記得十歲的時候,我問自己,也問我生命中的女性長輩:屬上帝的女子怎樣能有自信、使壞而又美麗,卻不表現得好像女權主義的納粹黨員,或沒有安全感的“我需要注意”型的感情*?怎樣能成為堅強的女子,卻不致嚴厲無情?怎樣能溫柔婉約,卻不致在自己的憂愁中溺斃?

坊間有關男性成長旅程(重要轉折時期的儀式、成人禮等等)的書似乎愈來愈多,其中多有幫助,可是為“成為女人的旅程”所提供的珍貴賢明的教導,卻少之又少。唉,我們知道家人、教會、文化加在我們身上的期望,有大量的資料教導你應該做什麼,才能成為好女人。然而那和知道“成為女人的旅程”所涉及的事,或甚至是應該有的目標,卻非同一回事。

在這裡,教會幫助不大。不對,這樣說還不夠誠實,教會一直是問題的一部分,它給女人的資訊主要是“你在這裡是為了服侍,那是上帝創造你的原因:為了服侍,在育嬰室、廚房和各種委員會中,在你家裡,在你的小區裡”。我現在是認真的──想象教會中被捧為典範的女性吧!她們甜美,肯幫忙,秀髮包上頭巾。她們很忙碌,有紀律,鎮定,而且疲倦。

想想你在教會遇見的女人。她們努力達到某種女性典範,但她們在做女人的事上“教導”你什麼了?她們透過自己的生活,向我們訴說的是什麼呢?我們說過,你不得不下結論,即敬虔的女人是……疲倦的,而且內疚。我們都活在“箴言第三十一章婦人”那可惡影象的陰影下,她的生活好忙碌,我納悶她幾時有空交朋友,散散步,或讀些好書呢?她的燈終夜不滅?她幾時才有性生活呀?不知怎的,她聖化了壓在多數女人頭上的羞愧,以《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