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人一樣,珊迪發現自己處於極大的困境,因為她既渴望親密關係(她受造的目的),但是她又擔心外貌稍微吸引男人一點時,會招來虐待。她滿足於做個“有效率的專業女強人”,親切卻懷著戒心,從來不會太吸引人,從來不會有需要,也從來不“軟弱”。

有些受過*待的女人選擇另一條路,或者,也許更老實點說,她們發現自己被迫走另一個方向。她們從未接受過愛,可是從*待裡倒也體驗了某種親密關係,於是她們換了一個又一個男人,希望總能遇到附帶愛情的性關係,來醫治過去不正當的性經驗。

梅莉莎的母親是邪惡的女人,她拿木棍毆打小孩。“我被母親嚇得魂不附體,”她坦承,“她好像有精神病,會玩帶有邪念的遊戲。大多時候,我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捱打。父親則袖手旁觀。有一件事我倒是很清楚,每打一下,我對她的憎恨就愈加深。她把我姐姐變成脆弱而多愁善感的人,我發誓她絕不能把我變成那樣。我發誓我會強悍、剛硬,像岩石一樣。”她的確變成這樣,一直持續到成年。

我們的傷痕所帶來的資訊──它們如何塑造了我們(2)

我們小時候所發的誓言是非常可以理解的──而且非常具有破壞力,把我們的心關閉了。基本上,它們和我們所受傷痕的資訊立下根深蒂固的協議。它們充當協議,向我們作出裁決。“哼,真是那樣的話,就隨它去吧,我要用以下的方式來過我的生活……”

我花了許多年,才整理出那些塑造我生命的傷痕和資訊。在這段旅程中,事情愈來愈清楚明瞭,也帶來了醫治。就在昨晚,約翰與我談到這章,我才更清楚地看見我所受的傷害帶來了什麼資訊。我媽因為再有一個小孩要出生(就是我)而不知所措。那降落在我心中的資訊是:我令人不知所措,只因我出現,就帶來憂愁痛苦。從一位似乎不想認識我,或與我相處的父親,我得到的資訊是:“你沒有令我著迷的美,你令我失望。”

我小時候會躲在衣櫥裡。沒有人在和我玩捉迷藏,只是我覺得在那裡比較安全。我十歲開始這樣躲,正好是我家崩潰的那一年。我們原本一直住在堪薩斯州,我們的小區再好不過了。大姐、二姐、哥哥和我,跟小區的孩子們玩在一起,當年每個家庭都沒有圍籬,全是空曠一片。而學校是我們享有盛名的地方,我當選“年度風雲市民”,大姐獲選為前往國外的交換學生,應該會去法國。二姐是學校話劇社的明星。我哥哥人氣好,贏得幾項成就獎。大致這樣,情況不錯。

接著,我們搬家了(我父親獲得升遷的後果),那就像一顆原子彈在我家爆炸。我們在堪薩斯州有龐大的支援系統,比我們所領悟到的還大、還強。朋友、鄰居、老師,全都支援我們。我們一搬家,就不再擁有那樣的支援了,而我的家庭本身也不夠堅固,如同紙牌做的房子一樣倒了下來。父親雖然不再常常出門旅行,可是他長時間工作,往往在我們起床前出門,我們入睡後很久才回家。我還以為他出差離家很遠呢,其實只有一小時的車程。爸爸愛喝酒,又被診斷出患有躁鬱症,所以他在家的時候,你從來不知道父親是“躁”還是“鬱”。那會是快樂的爸爸呢,還是憤怒的父親?

我們的家不再是避風港,卻成了戰場。一起吃個飯,結局往往是氣話和熱淚。父親的酒愈喝愈兇,足以匹敵的只有母親日益增加的痛苦和怨恨。他們兩人相處時,諷刺的話像毒箭般飛過空中。為了逃避,哥哥偷了一輛車,企圖開回生活原本美好的堪薩斯州。母親回孃家住一陣子,一個姐姐離家出走。有一晚我和父親出去用餐,他酒喝多了,開始和女服務生打情罵俏,向她要電話號碼。太過分了,我那年輕而寂寞的心實在受不了。回到家,開啟藥櫃,把我認為可以結束我生命和痛苦的藥丸全部吞下。隔天早上醒來,慶幸自己沒死,但卻強烈意識到我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