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陸禮!你少說一句會死嗎?”
陸禮淡淡的看向別處,隨意道:“是你再不收斂就會死。”
“什麼?”添香茫然回頭。
“現在是我想問你,還要不要和我加強合作,留住你肚子裡的孩子。”
“什麼……什麼孩子?”轉過身來的添香比之前更加茫然,一雙漆黑的眼睛流露著懵懂的光。
“你不知道你已經有孕四十多天了嗎?”難得陸禮怔然,他許是想,女人有了孩子自己應該比郎中更清楚吧。
而添香,除了怔然還有不解、疑惑、沉默、發窘,最後猛的一拍腦門,依舊是難以置信的喃喃著,“怎麼可能?我以為……以為只是情緒波動較大造成的延遲,怎麼就……有了?oh,mygod!”
“你怎麼不早說?”添香突然大吼。
一下就把陸禮吼懵了,微感驚訝道:“遲了?”
“遲了嗎?離生孩子還早呢?你怎麼不等我生了再說。”添香越想越窩囊,她說怎麼接二連三的有郎中把脈,把了脈之後又不聲不響的跑的比兔子都快,合著就瞞她一個人,怎麼不想想她才是真正的當事人。
這股火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只覺得燒的五臟六腑都憋屈,其實她發火的物件應該是小昭,可眼前只有陸禮,怎麼也沒憋住一氣吼了出去。
也就是陸禮素質好,或者說心機過於深沉,承著這無名火半天沒反應,嘴角居然還能持續掛著溫潤的淺笑。
添香喘著氣瞪圓了眼睛盯著他,最後不得不被陸禮執之以恆的回望折服,啪嗒閉上眼睛,氣急敗壞的無奈道:“怎麼個加強合作法?”
不知為什麼陸禮的臉微微泛紅,收起笑,抿著唇半晌才緩緩道:“做我的女人,第一個孩子必須是嫡長子。”
“……”
“只要能證明這個孩子是我的,才有機會保命。”
“……”
“合約上不僅要標註夫妻之名,還要填一條……夫妻之實。”陸禮盯著她的眼睛,終於把話挑明瞭,只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帶著莫名其妙的期許等待著眼前這個女人開腔。
“為什麼一定是嫡長子?”添香冷靜下來第一反應是提問。陸禮多少有點失落,隨即又覺得自己過於情緒化了,這女人還能提問說明沒傻透,合作伙伴還有救他應該欣慰吧,可又不得不承認,知道她懷了孩子便覺得胸口氣悶,直到現在,仍舊不舒服。
他把這種不舒服歸類為男人的自尊心。
“大娘更希望將來由親孫子繼承陸家財富,這點沒什麼不可理解的。”
添香走到視窗,看著越來越低厚的雲層,腦子快速的運轉著,她在思考,懷孕四十餘天?陸昭、陸禮……不對,應該是陸喬最先知道她懷有身孕的,上次在山澗暈倒有位安先生給自己號脈,只要不是庸醫不可能號不出來,而那晚陸喬像是下了很重要的決定才說,‘我們一起走,以前的事不要提了。’原來不是將以前的事放下,而是知道她懷孕了,許是盡一個朋友的情誼,許是不忍心傷害無辜的孩子,所以他才會說和自己一起走,不是早就預謀,而是臨時起意。
既然不是預謀,那後來發生的一切還是圈套嗎?
‘未免將來出醜不如就此休棄!’他說這話只是厭惡?還是為了要救自己!
添香驀然問,“我和小喬逃跑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陸禮幾不可見的挑了一下眉梢,誠實道:“我在各院子都安插了親信。”
話音落,滿室的氛圍又停滯在寂靜無聲中,添香突然轉身衝了出去,陸禮一怔,卻發現她並不是要往外衝,而是把著扶手蹬蹬蹬的上了樓梯,此書塔有七層,完全不明白她要做什麼,陸禮愣了一下隨即跟上。
添香一聲不吭的一直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