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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陸燁亭見女子低頭轉了半天眼珠子,這會兒猛的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瞳更勝之前明亮,想必是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添香點頭,懇切道:“合約繼續,我會盡心做好的,老闆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老闆?”明明起風了偏他還裝風流的搖著扇子,幸得是個妖邪俊美的模樣,不然真是要笑死人。
添香白了他一眼道:“就是東家,就是頭,就是……嗯,掌舵人。
“呵……不錯,解釋的好。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為老闆我出力去呢?”陸燁亭笑的妖嬈多姿,風起,他廣袖飄搖,髮絲飛旋,襯得他更像這竹林的妖精。
他這一笑,添香才恍惚記起自己好久沒見他了,這男人妖邪的比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呢,不過她不關心他長的如何,只惦記自己的錢,有了錢將來不管是進是退,總能自己說的算吧。
“少夫人,天晚了,是要留在四爺這兒嗎?”瑾依頗為關心的問道。
不待添香說話,瑾樂上前道:“按規矩,今兒是要回大爺那裡的。”
“可如今人已經在四爺的院子,就這麼走了豈不是要傷了四爺的心?”瑾依不服氣的扭頭駁斥。
“照你這麼說,二爺、三爺豈不要更傷心,你這是挑撥少夫人與幾位爺不和嗎?好大的膽子!”顯然瑾樂的口齒更伶俐些。
添香拍拍腦門長嘆一聲,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什麼時候結束,她現在就是一件福利品,不用幾位爺出面,這是幾個侍從就指不定為了福利做出什麼事來呢,可想而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怎麼才能脫離困境呢?這個問題似乎還在自己和小喬身上,可小喬……。
“怎麼,煩了?”陸燁亭笑的有些沉鬱,刻意做出隨口問的樣子。
“不是煩了。”添香搖搖頭,然後盯著看起來古里古怪的陸燁亭一撩眼皮,“是煩死了!”
“呵……”這句話陸燁亭聽著順耳,不經意的笑出聲,就聽添香繼續道:“你在什麼地方落腳,有機會我去找你。”
聞言陸燁亭咔吧一下唇,這才想起陸白不見了,轉頭四下看了看,忽然瞥見竹林處一片白色衣角,他雖有疑惑可也沒捅破,應道:“我與四夫人故去的丈夫是故交,每次到雒陽總要來拜訪,又與陸白頗為投緣,是以會住在這兒,你若得空就到這兒來找我,我大約要住上十天半個月。”
“你和那個神運算元投緣?”添香不自覺的看向竹林。
陸燁亭連忙閃到她身前,擋住了那抹白衣角,訕訕笑道:“是啊,投緣。”
“呵……呵呵……”天,原來陸白是個色胚子啊,趕緊走吧,這陸家就是大雜燴,根本不適合人類生存。
“在想什麼……。”陸燁亭眼瞅著她眼角直跳,嘴角向下耷拉,心頭泛起不好的狐疑來。
“沒事,呵呵……”裝傻充愣的呵呵一笑,添香轉身翻了個白眼,老闆終究是老闆,還是別得罪的好。“改天見!老闆!”她背對著他揮揮手,然後瞥了眼還在相對怒視瑾樂、瑾依兩個,不覺得又是一陣搖頭嘆氣。
女子帶著一隊人雜沓離開,竹林前唯有那個紫衣男子臨風而立,搖著扇子凝神望著她的後背,久久***,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小叔。”陸白靜悄悄的走過來。
“為什麼不敢見她?”陸燁亭說這話時居然有一絲心疼,為什麼不敢見呢?那個女人是你的妻子啊。陸白望了望女人離開的方向,最後那個丫鬟的人影也已經看不見了,他搖搖頭,淡然道:“她看起來像一塊透明的琉璃,其實是帶了沉載秘密的琥珀,我還不知道怎麼面對。”。
“是嗎?那就等你參透了再靠近吧,想必以你的聰明才智不會等到發須花白。”陸燁亭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