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定符合殷渲的口味,她還準備了殷渲最愛的碧螺春。這可是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從王家老爺子的私房庫裡頭淘出來的呢。聽說是採用的新鮮毛尖,用手炒等等複雜的工藝才可以弄出這麼一小搓。準備好了這些,她就直接撇開嘉蘭,自己坐上去王府的馬車。
王瑾去王府從來不帶嘉蘭,覺得一個跟自己同樣喜歡一個男人的女人一起去那個男人的家裡,怎麼算怎麼彆扭。
“小姐,去哪兒?”
“還是原地。”王瑾應著,她的聲音極為細軟。明眸皓齒,長髮如同瀑布一般傾斜灑落到肩頭,時不時幾許青絲不聽話的散落到額前,便被王瑾撩到自己耳後。這個{無}錯{小}說 M。QULedu。馬伕是王家老爺子親自挑選的,料想還不錯,也就放心睡了。不曾想竟然熟睡之後,被一個顛簸驚醒。王瑾揉揉發疼的脖頸,心想著自己絕對睡了有一個時辰這麼久。
“怎麼還沒有到?”按理說,王家和王府並不遠,坐馬車最多也就半個時辰。然而馬車之外的那個人毫不應她,王瑾覺得奇怪,於是自己翻開車簾,看到外面竟然已經是荒郊野嶺。枯黃的乾草在石頭縫隙裡頑強聳立著,不時路過幾個荒丘,沙塵瀰漫。連個野獸都瞧不見一絲,更別說什麼人了。
王瑾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出了門竟然都會被算計到。“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王瑾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自己的啞穴就被人擺了一道。再也說不上話來。王瑾的面前是一張青灰色的羊皮簾子,她根本看不清面前這個綁架她的人的模樣,也看不見他是男是女,看不出有什麼意圖。可是如今的環境越來越不利於她,她甚至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從這輛馬車裡頭出去。
那個人似乎是明白她要做什麼。“不要費盡心思。我不點你的睡穴就是知道你不可能從這裡出去。”隨機王瑾前面的這個人再也不去應她。這個人的聲音,聽得出是透過什麼藥物做了的。很難分辨出男女,王瑾的眉頭一皺,究竟是誰會對她這麼痛恨。要想著把她帶到這荒郊野嶺裡頭來?
王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瞿,可是他如今都不住在府裡頭。按理說應該是被二夫人分派去追查王婆婆的外孫女去了,二夫人和傾城也有可能。可是公然收買王家的馬伕,這對她們來說是極為不利的。以二夫人和傾城的意向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準確的說,她們應該不會蠢到這種地步。如果是嘉蘭的話,以她對殷渲這種超脫了主僕之外的感情,也有可能。可是她的主子自始自終都是殷渲,殷渲不會讓她做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做。頂多出賣出賣情報。可是還能有誰呢?她想著,能夠買通王家的馬伕,然後把自己帶出城,必定不會是王府那幾個女人可以幹成的事。
聽這個人的語氣,似乎暫時並不想把她怎麼樣。那她也就看看,這個人能把她帶到哪裡去。
馬車依舊在荒山中行駛著。兩旁的煙塵不少,可是王瑾還是把車簾拉上去,看看外面的環境。而挾持她的這個人,似乎非常放心。整個路上都是規規矩矩的駕著馬,也不跟她有多餘的廢話。可以說接下來的行程裡,根本沒有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