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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於親近,惹來一番訓斥算好的,若是就此被皇帝冷藏可是大大的不妙,澹臺瀟這些年雖不參與宮中爭鬥,可也深明此道,當即一拱手,又坐了回去。

澹臺霽眼底閃過一抹讚賞,帶著那名管事的去了前廳。

澹臺霽一走,澹臺瀟便沉默下去,一張妖魅的臉泛著陰鬱的神色,他摸不清澹臺霽的想法,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年自己遠走他鄉,趨利避兇,低調做人,只怕會因為一個女子而沒辦法再置身事外,澹臺霽或想從自己身上取地利,或取人和,如今明珠便是他的天時,天時地利人和,地利、人和都是自己不想給的,難道為了她,竟要破自己底線不成?

澹臺瀟越想越頭痛,手撐起額頭,低低沉沉的陷入思緒中。

“怎麼?十三弟不舒服了嗎?”澹臺霽已經返身而回,澹臺瀟沒察覺,猛的抬起頭,驚覺自己失態,乾脆佯裝頹然,道:“這些年在生意場上別的沒落下,因著連年應酬已經虧空了身子,這半年尊醫囑,一直養著,少有飲酒,今晚與六哥言談盡歡,不覺間多飲了幾盞,此時才驚覺胃如火燒,頭痛的厲害,不勝酒力,十三弟告罪,怕要先告辭了,哪天我做東,請六哥務必到。”

澹臺霽點頭,“十三弟趕緊的回去歇著,我派人送你!”

澹臺瀟擺手,故作搖晃的站起身子,澹臺霽一看,連忙吩咐人執意送他,澹臺瀟略一思付,便從善如流的應了。那下人果然扶著他從一個隱蔽的小門出了王子府,澹臺瀟沉默不語,上了不知何時被六王府的人引到這兒的自家馬車,馬蹄嘚嘚小跑著離開。

才回宅子,立即令人去探,“看看宮裡傳了什麼話給六王子。”

*

此時,王子府內宅,添香正被陸昭環抱著問,“是不是陸禮欺負你了?”

添香緊抿唇瓣,一個字都不想吐露,有人說,要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在自己未曾被休棄之前,她一直覺得愛情不需要什麼條件,如今才猛然發覺,那種像在賭桌上抓到的一副好牌的愛情,運氣不好的時候,滿手的王牌往往是讓自己輸的一敗塗地的罪魁禍首。

而傾訴委屈,想要溫暖的呵護似乎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對的人卻錯過了對的時間,那滿腔的痛楚像是長在了骨頭裡,沁滿血液中,一想起那個才落地就失去的孩子,她對孩子的親生父親突然就有了陌生的排斥感。

曾心心念唸的在無數夢中抱著他痛哭的場景如今在眼前卻化作了一嫋輕煙,哭?有用嗎?怨?他連休棄之事都不知道,她怨得著嗎?可為什麼深究起來她面對他時會有如鯁在喉般的難受?她說不出‘休棄’二字,或許不僅僅是怕緣盡,曾想著在幽州城中遠遠的向城牆上的他望上一眼的念頭就這麼模糊了,淚噙在眼裡,唇齒緊閉,一股悵然抵在舌根下,啞了般的哭也哭不出,怒也怒不出,恨也不得恨,如此,似乎,愛也冷了。

“怎麼不說話?”陸昭扳動她的肩膀,想讓她面向自己。

添香用盡全力抵抗,和往常那個與人置氣的像個孩子似的她不同,陸昭終於發現不對勁,一把推她坐到床上,自己轉了個身坐到她對面去。

女子尖尖的下巴,雙眼顫動著水光,那副倔強的楚楚可憐,只一眼就讓陸昭整個心都跟著疼起來,“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若不相見便不相念,一旦碰觸到這個男人關切的眸子,添香眼裡的淚簌的就掉落下來,陸昭一慌,抬手就往她眼角抹,那粗糙的大掌,笨拙的手法,讓她再沒辦法抑制住情緒,抬胳膊猛的擋下他的手,回手扯開床帳奔下去。

若想不相念,就此不相見。

她雙手按住門板豁然開啟,一陣夜風吹來,窣動著她鬢角的碎髮,凌亂的思緒像是扎進如水的夜色中,讓幾近窒息的她大口大口的呼氣,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