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犀看了眼仍站在那兒吸狗鼻子的紀頃言,又道:「頃言,你能去幫我買一杯奶茶嗎?」
紀頃言問:「你要喝什麼口味的奶茶?」
「多肉葡萄的那款。」
紀頃言又問:「急嗎?不急我幫你叫外賣,急我讓江子去買。」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甄犀:「……」
「挺急的,要不還是麻煩你幫我跑一趟吧,我怕江子一個人拿不了,除了奶茶外,我還想吃烤麵筋,涼皮米線,還有肉夾饃……」
甄犀一口氣報出了六七種她能想到的吃的。
紀頃言看了眼甄犀,那一眼充滿了狐疑,「我怎麼覺得你……」
甄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我我我怎麼了?」
「你胃口突然變得好大。」紀頃言道。
甄犀鬆了口氣,「是啊,我這不是想多吃點,讓個頭往上竄一竄嗎?你也知道,朕哥總叫我小矮子,我嘴上不說什麼,其實心裡可自卑可難過了,個子矮又不是我的錯,我爸個頭就矮,我找誰說理去啊?」
紀頃言:「……」
就憑遲朕那張又損又毒的嘴,他能追得到甄犀才怪!
哦,不能說追,因為他到現在還以為甄犀也喜歡他,所以巴巴盼著甄犀能反過來追他。
紀頃言對此並不奇怪,畢竟遲朕就是這麼個人,迷之自信,腦迴路清奇,對他自己的「魅力」誤解特別大。
當紀頃言出了宿舍後,甄犀忍著痛趕緊從床上下來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就背著書包,打算回租的房子裡。
在大姨媽走之前,她都不能回宿舍住,紀頃言實在太精了,保不齊就會被他發現什麼。
走之前,甄犀沒忘將塞在櫃子裡的袋子帶走,一同帶走的還有姨媽巾、暖寶寶和紅糖薑茶。
她不能留下一丁點兒蛛絲馬跡。
畢竟上次她把文胸姨媽巾啥的藏在床底下都被狗東西發現了,所以她不能冒一點點風險。
等出了學校大門後,甄犀才給宋江和紀頃言分別發了微信訊息。
【好人一生平胸:我家裡突然有點事,我先回家一趟,那些吃的就別買了,如果已經買了,你們就自己吃吧,多少錢我轉你們。】
紀頃言看到微信訊息後,問宋江:「不是說甄犀的家人都沒了嗎?」
上次來給甄犀開家長會的是甄犀的大哥,據說還是個遠房親戚,那甄犀回什麼家?他家裡又能有什麼事?
宋江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大概是他遠房親戚家吧。」
紀頃言:「……」
兩人回到宿舍後,紀頃言去衛生間準備解個小手,剛拉開褲子拉鏈,他突然發現馬桶旁邊有一滴血跡。
他有些奇怪,誰流血了?
遲朕昨天就沒住在宿舍了,肯定不是他。
宋江也不可能,畢竟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從回宿舍到現在,他還沒進過衛生間。
而且從血跡乾涸的程度來看,這血跡存在的時間並不長,頂多一個多小時。
那個時間點,只有甄犀一個人在宿舍。
他為什麼會流血?
再聯想起不久前他聞到那股濃烈的腥味,紀頃言確定以及肯定,這血跡肯定是甄犀留下的。
甄犀怎麼了?難不成他受傷了?他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把自己和江子都給支開?他現在到底去了哪裡?他因為什麼受的傷?
想起他是從醫院回來才這樣的,難不成和遲朕有關係?
難不成他們倆已經……?
紀頃言不敢再往下想了,他趕緊打住。
遲朕雖然喜歡甄犀,但甄犀並不喜歡他,而且他了解遲朕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