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喝道:
“清郡王幾次三番輕薄我家小姐,這當下只怕連刀山火海也容不得你了。”說罷嬌吒一聲,縱上屋頂,掌勢洶洶直往華清面門撲去。
華清左躲右閃,只守不攻,步伐漸漸有些吃緊,卻依舊嬉皮笑臉:
“小蘭姐姐好利的身手,倒底是容大公子調教出來的。”
小蘭輕哼,袖中剎那躥出一條絳紅編繩,閃電般纏上華清的手腕,緊緊捆住他兩天臂膀,華清頓時‘哎呦’一聲,跌坐在瓦礫之上。小蘭見狀,忙踏前扣住華清脈門,朝我喜道:“郡主!我逮著他了!”
我暗叫不妙,果然,華清翹起指尖斜斜一點,小蘭渾身一顫,人頓時軟綿綿的就要栽倒。我跺腳,趕忙飛身躍上,接住小蘭的同時身後‘崩’一記響,華清已掙開編繩,瞬間片片絳紅紛揚,仿若漫漫花雨從天而降。
我拍開小蘭穴道,驟然回身踢他膝間,又五指疾張,攻向周身大穴。華清一駭,急退數步,連連搖頭,嘆氣道:
“姐姐好狠心,竟對清兒下此毒手,莫不是真嫌清兒活地太久了?”
我淺淺一笑:“世上若多了一個像你這樣的敵人,換作誰都不會希望你活地太久的。”
華清兩眼一瞪,怪叫道:“姐姐縱然惱恨清兒,可也不能連清兒的一片真心都給曲解了呀?!清兒冤枉,冤枉之極!”
我掌下不停,雲袖紛揚,邊出手邊笑道:“若存一片真心,便將心掏出來讓我瞧瞧,究竟是紅的,還是黑的,”話音未落,綿掌已貼上他的胸膛,指尖彎曲,正中心門。
“姐姐要清兒的心,清兒焉有不予之理?只是清兒都未能好好抱抱姐姐,親親姐姐,接這樣牡丹花下死,難免叫人心有不甘。”談袖,華清的胸膛驀地一震,整片凹了進去,我一驚,不料他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身手,手下一個抓空,反被他借勢一帶,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抱。
一股淡淡的果糖味縈繞鼻端,我抬頭,一張清秀俊俏的笑臉俯身迎上,在我唇瓣極快又極深地印下一吻,眯眯笑道:“姐姐好香又好軟,清兒只願抱著姐姐,再不撒手。”
我這回是真的生氣了,臉色鐵青,猛一揚袖,掌風如排山倒海般向他湧去,華清慌忙跳開,翻身跌下牆頭,拔腿往宅內衝去,邊跑邊喊道:
“救命阿!救命阿!殺人拉!”
我皺眉,也不管他又想玩什麼花樣,一扭腰急掠到他面前,兜頭就是凌厲一劈,華清哇哇大叫,打個後滾險險避過,抱頭躍進了窗戶。
我緊隨其後翻窗而入,飛掌直取華清面門,出招既快且狠,華清身形急轉,上躥下跳,狼狽不堪,百忙之中忽然扯過一人,擋在自己跟前。
一片月白,潔淨清爽,低聲喚道:“儇兒。”
我一抬頭,看見了他的臉,也看見了其他人的臉。
這是一間極大的廳堂,大的約莫可抵沈園口,傢俱擺設無一不是名貴古董,奇珍異品,當真美輪美奐,富麗堂皇。
廳中央的紫檀八仙桌上,分別坐落著尹君睿,溫清遠,夏瑤,司馬烈,秋子材,秋子言,華晴,和縮在一旁猛打扇子的華清,還有立於我身畔的司馬容。
我眉頭微蹙,秋子材已經興奮地跑過來,朝我一揖,殷勤笑道:“沈姑娘,你總算來了,子材已久候多時。”
華清收起金邊摺扇,嘻嘻笑道:“秋公子,我沒騙你吧?”說著將手一攤:“喏,五百兩。”
秋子材十分爽脆地掏出銀票往他手心一放:“多虧清公子,否則秋某真難以請到沈姑娘玉駕。”
什麼?原來是為著打賭,騙我來的?我頓時臉色一沉,秋子材立馬陪笑道:“沈姑娘莫要介懷,子材也是因等不來姑娘,方出此下策,絕無惡意。”
我一眼瞪向華清:“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