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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敢不乖乖的任她教訓?可眼下是什麼情況?她竟然抓著自己的手腕子冷冷的瞪自己。

喬氏被這雙冰冷的眸子瞪得心一哆嗦,轉瞬顫著嗓子尖叫道:“忤逆犯上,她竟忤逆犯上!”

陸昭沒動,僕人們也沒動,只有陸喬像是猛然驚醒過來一把上前薅住馬添香的手腕子,在他走進的一剎添香已然放手,喬氏的手獲救,立時不依不饒的向兒子哭道:“哎呦,我的手腕子怕是斷了,這樣的媳婦誰敢要啊,兒子,你真是孃的好兒子,找了這樣的媳婦是想快著送老孃歸西嗎?祖宗,活祖宗!也無需你這樣禍害我,我現在就死了算了,讓你媳婦掐死我,好過晚景淒涼!”

陸喬對母親的哭訴向來無感,可今兒不知為什麼卻是從心裡往外的滲著冰冷的疼,這樣一個慣會做戲的母親卻是對自己最真的女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如母親一樣對自己的女人了,而她,一個看起來那麼真到頭來不過是一直與自己做戲的女人,該說她深藏不露,還是怪自己結論下的太早,亦或者說,心遺失的太早?

陸喬攥著她的手腕不由的收緊,馬添香忍痛的悶哼一聲,他隨即一鬆,彷彿碰了什麼髒東西,死死抿著唇的臉現出一抹厭色,就在馬添香惶恐的瞠大眼睛的時候,他從容的拿過喬氏正不住抹淚的胭脂帕子,用力的彷彿要擦掉一層皮般的把碰過馬添香的手狠狠的擦了一遍,嘴角掛著不屑,一轉身就將那帕子扔了出去。

喬氏些許怔愣,等反應過來陸喬已經穿過人群向外走,她急忙跟上,又是哭又是笑的極是滑稽,卻又不難讓人看出一臉的喜悅。

馬添香緊縮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冰凍,看著那抹羸弱的身影,雖還是楊柳細腰,可那襲藏青色錦緞長袍卻又那麼的光耀,富貴逼人,在她眼裡是如此陌生,陌生到她張合著嘴竟然沒勇氣叫他的名字,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身影最後消失在門口。

她不相信,曾與自己共同努力的、一起憧憬生活的小喬就這麼拋下自己走了?他還是自己的小喬嗎?還是他只是陸三爺?。

“都下去吧!”喬氏與陸喬走了,周氏揉了揉額頭,頭痛的擺手讓武夫們都出去,這些高大魁梧的男丁都是府裡養的武夫,戰鬥力絕不比守城計程車兵差,一向敬仰欽佩身為都尉的陸昭,是以不常回來的陸昭一現身便能一呼百應,此時雖是當家主母發話卻還是都拿眼看向陸昭,待他不著痕跡的比劃了個手勢這才盡數退了出去。

陸禮暗暗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的對著周氏恭敬道:“娘,兒子扶您回去休息。”

周氏倦累的淡淡點了點頭,臨走前向各族裡人俯身一禮,這裡坐著的大部分是與她感情親厚的平輩,是以未上前多做寒暄,只目光收回時,在馬添香身上停留了一下,眼見這孩子臉色泛白,像受了驚嚇和委屈的小白兔,不由的心一軟,便走過去溫和的安慰道:“你三娘是個刀子嘴豆腐心腸的人,這裡有名的潑皮戶,她那些不在理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今兒是你和禮兒大喜的日子,娘願你們夫妻同心同德,以後好好過日子。”

原來在這場婚姻裡,身為大郎的陸禮才算是她的合法丈夫,百年之後也只有陸禮有資格與她同柩長眠,而其他丈夫則是按順序挨著兩人的合墓排放墓碑。是以周氏的話一點毛病沒有,也正因如此,這場婚姻只有周氏最為看重。

喬氏、柳氏、阮氏心情則就各有不同了。

周氏拍拍陸禮的手背,慈愛道:“讓你兄弟都去前面招呼客人吧,你陪著媳婦說說話,剛才你三娘那一陣鬧是個好人都得嚇壞了,瞧你媳婦這臉色,吃點東西,一會兒行大禮再敬酒,折騰下來可不輕鬆,別累壞了她。”

陸禮應下來,“母親慢走!”然後轉頭對周氏身邊侍候的婆子道:“大夫人今日的藥喝了嗎?若還是不爽利就讓席先生過來診治,早晚涼,晚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