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陸四爺心腸好?”添香疑惑。陸白收起跑遠的思緒,迎著她的目光,點頭,“是,四爺你不瞭解吧,他是個好人,不是我一個人說,整個陸家都知道陸四爺是好人,對下人寬厚,喜愛小動物,好清靜,習佛理,是個頂頂心腸好的男人。”
“真的?”添香努力回想,對陸四爺這個人完全沒印象,哦不,有一點印象,陸四爺是個病秧子,且與陸燁亭那種色胚子‘投緣’,這能是陸四嘴裡說的好人?
“為什麼要說假話哄你?”陸白翻了個白眼,嘻嘻笑道:“你看,如果陸四爺不是好人能又是水路又是旱路的冒著夜色去塔樓救你嗎?”
添香微微蹙眉,突然道:“我得去謝謝人家。”說著就要下床。
陸白怔了一下,連忙又把女人抱回懷裡,哄道:“這……這不是身子骨不好嗎?去塔樓走夜路,四爺感上傷寒,這兩日正養病呢,現在天已經晚了,你要去道謝也得等明兒人家能見客了再去啊。”
“病了啊!真是……我怎麼謝四爺呢。”添香認真的陷入冥思苦想中。
抱著她,有笑意在陸白眼底慢慢的漾開,他唇角的笑亦是那樣的柔和,一個明明聰明卻單純、明明執著卻看透得失的女人,突然覺得以自己平生所學都不能瞭解她,可偏偏越是瞭解越是被吸引,這可怎麼辦呢?是任由心之所屬還是……。
陸白緩緩眯了眯眼睛,他不願深想,就如現在這樣,挺好。
“啊。”添香驀然驚叫,把沉思的陸白嚇了一跳,以為她哪裡不舒服,忙問,“怎麼了?”
添香仰著頭,手掌撐在他胸膛上,努力讓自己的身子與他隔開一段間距,神色不自然的低低道:“你……你先放開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肚子空空,頭沉沉的,身子也軟綿無力。
陸白看著她垂下的睫毛不安的扇動著,手掌撐的很賣力,十根芊芊,他甚至能看清她指縫間的粉嫩,像稚氣未脫的孩子的手,他心底一陣柔軟,聽話的鬆開她的腰,轉而牽住她的手,然後十指相握,牢牢的固定在自己掌心。
感覺到她的手僵住,陸白知道她在糾結什麼,偏故意逗她,“你知道我的心意,這輩子我只願和你一起。”
“那怎麼行?”添香似想都沒想就否決,而聽在陸白耳朵裡,應該是她想的太入神所以會激烈的反彈出來,不管怎樣,可以確定的是她已經把自己放在心裡了。
陸白咧嘴樂,“為什麼不行?”
“你傻了,你是陸四。”添香理所當然道。
“沒錯啊,那有什麼關係?”陸白說的比她還坦然淡定。
添香直勾勾的盯著他,好像要從他腦門上看出是不是瘋了,“我是陸家的少夫人,你是陸四,怎麼可能在一起?”
“你嫌棄我是下人?”
眼看著陸白露出無辜可憐的小眼神,添香連連擺手,“不是這個意思,絕不是,我是成親的人了,你又不是那幾個男人的姻親,所以……。”正解釋的急切,她漸漸斷了尾音,好像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整個人傻在那了。
添香能不傻嗎?她剛才說的簡直是外星語,什麼時候起把自己看成已婚人士了?什麼時候起她接納了兄弟共妻?接納?這個詞說的容易做起來太難,如今,這個詞的表面含義已經被釋懷,此後只差實際行動了。
“呵……”現在連笑都怪怪的,她整個人都覺得怪怪的。
添香的反應確實怪,讓陸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她,小心試探,“怎麼了?你因為我為難了嗎?那日你說你要離開陸家,我以為你不留戀這裡,現在是不是有放不下的,所以不能帶我走出去了?”
“留戀……放不下……”她反覆咀嚼著,卻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陸白另一隻手也握上她的,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