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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幾分顏面的風光大丫鬟,以後憑藉這樣的身份嫁人也能尋個好人家。

她以為一切還像以前一樣,熟悉的大爺,熟悉的工作環境,可這兩日她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微妙的起著變化,在以前,她說什麼陸禮一般都沒意見,如今她卻處處不得抒發,心裡暗暗憋悶。

陸禮見她還不曾退下,抬眼道:“還不下去?”

這就像是鼓圓的氣球,一根針刺下去,頓時爆了。紫歆咬著唇突然道:“爺是不是不待見奴才了,奴才勤勤懇懇侍候在爺跟前自問盡職盡責,可這次從中鼎亭回來,爺就瞧著奴才不順眼了,奴才想不明白,難道是因為少夫人不喜,所以爺也嫌棄奴才?”

她一口氣說完,四周寂靜,只見燭火將自己的影子拉長在地板上,隨即心裡一驚,砰的跪到低聲,顫著聲音急道:“是奴才逾越了,是奴才犯了規矩,求爺責罰。”

陸禮還是淡淡的看著她,女子的身軀如篩糠般戰粟不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處於何種想法,竟然開口問,“你為何覺得少夫人不喜?”

這是個技巧性問題,如果紫歆夠聰明,就應該以男女論開始,說女主人拈酸捏醋,或許不僅能矇混過關,還能博男主人心情舒暢。

可顯然她沒這麼說,按照她對陸禮的瞭解,凡事淡漠的不放在心上,看似儒雅,春風和煦,實則沒有什麼能使之動容,除去與大夫人母子情深,還真就沒什麼好忌憚的,這幾日又見陸禮經常與帛添香鬧的臉紅脖子粗,更確定了陸禮其實也是不情願接受這個蠻夷女做妻子的,於是道:“少夫人頗有蠻夷之風,奴才讓少夫人不喜,估摸是覺得中原女子的禮數繁雜,不如大漠來的灑脫吧。”哦?”陸禮淡雅的眉宇微微輕挑,嘴角留出一抹玩味的笑,“還有呢?”

紫歆見主子爺並未不悅,當下鬆了一口氣,百無禁忌道:“奴才倒覺得少夫人應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即便不是,也應伏低做小的從頭學起,做人媳婦,做人兒媳更應恭敬、孝順方是持家之道,哪裡就由著個人喜好來?這不是讓爺的後宅不省心嘛。”

“到底是我院子裡的人,說的不錯。”陸禮捧場的給予誇讚。

紫歆大喜,面上不敢過於表露,心裡卻樂開了花,微有得色的繼續道:“奴才忠心不二,只想讓爺放心,就算夫人不喜也會盡心盡力服侍,只盼有一日夫人能曉得奴才的一片苦心足以。”

“還真是個衷心大膽的奴才。”

一個在逗趣,一個在表衷心,主僕倆忽然都是一愣,只見屏風後人影一轉,冷著嘴角的馬添香緩緩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瑾樂,瑾樂緊低著頭,似為恐怖之不及的模樣。

陸禮的眉梢挑的更高,等了一晚上的滿腔煩躁如同迎來了一場夏雨,瞬間清爽怡人,相對比添香的黑臉,他則心情大好的笑的越發溫潤如玉。

紫歆一看是馬添香回來了,嚇的身子一哆嗦,隨即眼睛看向陸禮,在她心裡,這才是正經主子,她的靠山。

添香如何不知她的意思,嘴角不屑的彎了彎,轉身走到梳妝鏡前,瑾樂上來撤掉珠釵,散落頭髮,輕聲問,“主子現在就沐浴嗎?”瑾樂可知道,這位蠻夷之地來的主子特愛清潔,每日都要洗澡,特別是入夏後,更恨不得整天泡在浴桶裡不出來。

“先備著,一會兒我就去。”瑾樂靜靜垂下眼簾,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地上跪著紫歆,陸禮似笑非笑的不言語,添香拿著梳子悠閒的梳著,像是邊思索,邊道:“魯管事說的那家酒樓我看了,也向旁人打聽過,確實是好地段,手續也清楚明白,如果你沒什麼意見就放手讓他去收。”

陸禮道:“不是說不願意賣嗎?”

添香回頭白了他一眼,“不是他願不願意賣,是你想不想買,如果你覺得可買,自然有法子讓他家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