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後,為孟繡送嫁的陸續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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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多少?”孟綰依在周鈺的懷裡,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問。
“只兩小杯,還是與三哥喝的,沒關係。再說,吃了岳母那碗麵,就是喝再多酒也不會不適了。”
孟綰撲哧一樂,想著剛剛周鈺對王氏為他煮的面讚不絕口,引得王氏一張臉都要笑出花來。
“與孟芝搭上話了?”
“嗯,誠王府現在都這樣小心了嗎?”
“你指什麼?”
孟綰把那兩個女使一步不離地跟著孟芝的事說了,周鈺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哦?這我倒是沒聽說,也沒聽姐夫和嶽三哥說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孟芝說從入了秋就是這樣了,她懷疑誠王爺應該是要有大動作了。”
周鈺低頭看著孟綰,神情變得嚴肅,“她說什麼了?當然,她若是讓你只傳給孟綺,你可不必與我說。”
孟綰從來沒想過瞞著周鈺,一方面兩人是一體的,孟芝剛剛那些訊息對於周鈺來說十分重要。另一方面,從孟綺的表現來看,孟綰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瑞王爺與周鈺他們追隨的是同一個人,那就是太子。
而且孟綺昨天特意告訴她,可以透過周鈺把孟芝要知道的事告訴她,說周鈺知道該與誰說。
“咱們說過,互不隱瞞的,這些話你自然聽得。”然後,孟綰細細把孟芝寫下的那話說給周鈺聽。
孟綰每說一句,周鈺的臉色就沉上一分,說到孟海真正倒向的是誠王時,孟綰聽到了周鈺倒吸冷氣的聲音。
“怎麼會?難不成我們都猜錯了?林爺也看錯了?孟海居然是誠王的人,可他外頭佈置的那些怎麼看都是景王的人。且景王那麼一個心思深沉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
“我瞧著倒是有可能,他只是按景王的意思去做,然後達到一個讓景王滿意的結果,至於其他的,孟海又不是時時在景王身邊跟隨,景王對細裡自然瞭解不清楚了。而且,不管怎麼說,誠王可是嫡子。”
周鈺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林爺那邊怕是要重新佈置了。”
說完重重親了孟綰額頭一口,“好青兒,你可真棒,我相信林爺知道這個訊息後,一定會允許我把我們的事講給你聽了。”
孟綰也很高興,雖然她說過不著急,等著他們覺得時機成熟了再說,但心底還是希望能參與進去的。
“找個機會,我想去一趟瑞王府。”
“想見孟綺?”
“嗯,越快越好,想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但訊息是她傳過來了,若是沒有她,孟芝也不會把這些辛秘的事說給我聽。”
周鈺似是笑了一下,然後道,“沒錯,這樣看來,我以後還真不能再叫孟綺‘二百五’了。”
孟綰抬起頭,佯怒地道,“叫你瞧不起我妹妹,我們孟家可都是聰明的很呢。”
“我從來沒有說過孟家人不聰明呀,尤其是你,更是個中翹楚。”
“二爺,到了。”外頭傳來明福的聲音。
周鈺推開車跳了下去,轉過身去接孟綰。
孟綰看著眼前的景緻,連拉著斗篷的手都停住了。只見一片粉紅色的花海,那花海中有一亭子立在中間,如仙境一般,怎一個美字了得。
孟綰上前幾步,被眼前的景色驚住,她只想快步投身到這片花海中去。
“這,這是香雪池?不是在青山寺上嗎?咱們怎麼沒用上山呢?”孟綰一臉喜悅地問。
周鈺看著孟綰高興的樣子,開心地道,“這是從後面上來的,可以直接趕車上來,只是一般人是不讓進的。”
“哦?這麼說我們是二般人嘍?”
“二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