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還是不要想那麼長遠的事,三弟與三妹的婚事都夠讓你焦頭爛額的了,你還是想想你那個眼皮子淺的兒媳婦吧。”周映容輕笑一聲,“聽說她們家嫌棄你初擬的聘禮太單薄了,想要翻兩倍才肯呢。”
胡氏猛地抬起頭來,周映容怎麼會知道,自己上午才得來的訊息,她怎麼這會就知道了?
周映容看著胡氏驚訝的樣子,聳了聳肩道,“三弟妹家如同個篩網一般,訊息都是論銅板賣的。”
胡氏一聽,狠狠地閉了閉眼睛,什麼勞什子貞如公子,回頭等錚哥回來就商量一個法子,這樣人家的姑娘堅決不能娶。
“我兒媳婦什麼樣,不勞大姑奶奶操心,有那個閒功夫,你還是多關心你自己弟妹吧。這眼瞅著進門都快一年了,連個蛋都沒下出來呢。”
“我下沒下蛋,不勞王妃費心。再說你就算費心了又有什麼用,春桃倒是王妃傷透腦筋揣了一個蛋,可又有什麼用,白白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被人關在屋子裡夜夜奮戰了。”孟綰輕聲道,話裡滿是嘲諷。
胡氏一開始沒聽明白,等著聽明白孟綰話裡的意思後,抬眼瞧她,原來她都知道,她知道春桃懷的孩子不是周鈺的。她一直在演戲,引著自己以為計劃成功了,哈,自己對孟綰真是大意了,自己太過自信了。
“你好本事呀。”胡氏幽幽地道。
孟綰微微一笑,“謝王妃誇獎。”
周映容看著孟綰認真行禮道謝的模樣,哈地一聲,倒讓胡氏臉騰地紅了。
“要我說,王妃何必如此呢?不過就是一個世子之位,三弟根本不可能坐那個位置,王妃費心費力的做什麼呢?有那個精力和時間還不如多從父親那裡討些好東西來,給三弟和三妹留著呢。”周映容笑道。
“世子之位?哈,我兒子怎麼就坐不得?世子之位是你說誰坐就坐的嗎?你以為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嗎?你以為周鈺都二十多歲了,王爺卻一直沒為他請封世子,你以為他會有機會?”
胡氏冷哼一聲,得意和自信又重回到她的臉上,“我告訴你,這個世子之位一定是錚哥的,這慎郡王府以後也是我兒的,誰也得不去。”
“哦?你確定?”
“當然,不然我這麼多年這樣汲汲營營的是為了什麼?我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不該讓周鈺平平安安地長大,我太顧及我的面子與胡家的形象了。”胡氏這話是真心話,她就該早些把周鈺弄死或是弄殘。
周映容哈哈大笑,“胡氏,誰給你的勇氣?你當年沒弄死我們姐弟倆,你以為你現在就可以為所欲為?”
“對,慎郡王府就是我們母子的,我自可以為所欲為。原本我還想著過一段時間再做這件事,既然大姑奶奶今天提起來了,好,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能力。你瞧著吧,不出三個月,我一定會向宮中討來請封的旨意。”
“哦?敢問,哪朝哪代有規定,奸生子可以做世子的?”
胡氏臉色由紅轉白,呼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說誰是奸生子?”
“誰?自然是我的三弟,你的好兒子,周錚呀。”
“你胡說,錚哥是我嫁給王爺後才生的。”
“沒說是你嫁給父親之前生的呀。只是嫁進來不到六個月就生了吧?他應該與二弟同歲吧?他只比二弟小半年吧?”
此時坐在茶水間的周錚如同五雷轟頂,周映容在說什麼,自己是奸生子?胡氏在沒進門的時候就懷了自己?自己只比周鈺小了半年,並不是小了一歲多?
周易恆則閉上了眼睛,到底沒能瞞住。其實當時胡氏懷上身子的時候,周易恆建議讓她打掉,畢竟王氏那個時候還沒鬆口讓她進門。只胡氏不肯,抱著自己哭的那麼傷心,說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不能不要他。還說若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