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
那婦人抬起頭,露出一絲苦笑,“奴婢這麼多年變化太大了,倒讓郡王爺認不得了。奴婢是喜娘。”
喜娘,周易恆眯起眼睛,這個名字好耳熟,只是還沒等他想到,喜娘輕聲道,“奴婢是侍候惠嬪娘娘的,從她在家鄉遇到您,到進京入了敬安王府,再到後來入了宮,一直都是奴婢在她身邊侍候的。”
周易恆只覺腦袋“嗡”地一聲,他扭頭去看周鈺,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把這個喜娘尋來是做什麼?他知道自己與琴兒的事?知道多少?
而周鈺只是垂著頭擺弄著桌子上的茶杯,根本沒看他。
“你,你怎麼會來?你不是......”
“是,奴婢在惠嬪娘娘出事的時候以為命也保不住了,後來得虧貴人相助,回了老家過起了安穩日子。奴婢等著與郡王爺相見這一天已十多年了,只想著把當年的真相說給郡王爺聽,奴婢也好喘口氣。”
周易恆一臉不解,“什麼真相,誰叫你來的?”
喜娘微微一笑,“奴婢先從琴小姐與郡王爺相識的那天說起吧。”
周易恆聽著喜娘把他與琴兒相識的經過慢慢地說了一遍,原來每一次相遇,每一次交集,甚至每次穿什麼衣服,說什麼話,都是提前佈置好的,專門挑周易恆的喜好去安排。也就是說,在沒與周易恆巧遇前,琴兒一家已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和生活習性摸了個透。
看著周易恆驚訝的半張的嘴,喜娘苦笑道,“為了徹底抓牢郡王爺的心,琴兒小姐覺得有必要下一劑猛藥。她在您第一次喝多的時候,讓奴婢侍候了您。”
“你胡說,怎麼可能是你?分明是琴兒。”周易恆聽得這話,脖子都紅了。
“是奴婢,因為琴兒小姐知道她與您身份的差距,她實是不知道能不能按她的想法入了郡王府,不敢把寶都押在您的身上。但她又必須讓您對她憐惜且死心踏地,所以,是奴婢侍候的您。”
說完,喜娘又說了那天的一些細節,直聽得周易恆目瞪口呆。
“王爺的那處,就是腿根處有一顆紅豆大小的痣。當時,奴婢親吻那處時還說,那是相思痣,以後不許王爺忘記那天的事。”
周易恆一屁股坐了下來,周鈺抬頭瞧他,哈,原來他那處有痣,還相思痣,這喜娘倒也會撩人呢。
這少男少女初嘗禁果時說的情話,就算是喝了酒,想必周易恆也是忘不了的。
“不可能,怎麼可能”周易恆搖頭,不肯相信。
“後來,琴小姐等您半年也沒等來京裡訊息,就決定參選。至於到了京裡又尋上了郡王爺都她想好的,因為她手裡沒錢,她需要打點,她說,只有把您牢牢抓住,才能站她在敬王府站住腳。”
喜娘深深吐出一口氣來,繼續道,“而您也沒讓琴小姐失望,一次次與她私會。琴小姐太知道您的軟肋了,她裝出一副對您念念不忘,深情款款,被逼無奈的樣子,每次都在您的懷裡哭的梨花帶雨,引得您自責和憐愛。卻又安慰您,不要記掛她,讓您好好尋個好姑娘,不要再想她,是你們今生無緣這樣吊著您的話,卻讓您對她放不開手,您也心甘情願地給她足夠的銀子打點。
“奴婢可以在這裡指天發誓,琴兒小姐對您沒有半點感情,一切都是她的算計。每次與您約會回來,奴婢都害怕的要命,尤其是進了敬王府後,她還與您來往,且還許您親吻撫摸,奴婢怕極了,怕萬一有一個什麼事怎麼辦。可琴兒小姐說不怕,舍不出二兩肉,勾不住郡王爺。說郡王爺不僅是她的銀庫,等著將來真進了宮,她生了兒子,郡王爺可是還有大用場呢。後來,敬王爺果然贏了,她也進了皇宮,靠著您的支援一路到了嬪位。”
周易恆的臉已紅的如同蝦子一般,想著與琴兒私會的那一個個場景,那溫柔的話